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他走了。
遇到危险可以到这里来!能保我的命!
这句话我不由地让我眼睛一亮。
曾经那个在雪夜救下我的老头所住的地方,他不也说是他的吗?我离开那里之后,从来没有回去过,因为我觉得他们失踪后,那个地方就不再属于我。
可现在一想,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年,不可能是租来的吧。
想到这里,我也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些吃的,关了灯,锁上门,也离开了。
电话震动起来,是刘大强给我发来的信息,上面写着:老表,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只能先把回家的事情放一放。
驱车来到刘大强所在地方。
刘大强身上不知背着多少人命,住的地方可想而知,就是一片棚户区,大冬天的都能闻到一臭味,院子的门口立着个牌子:守信小额贷款,旁边就是个洗车行。
一年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洗车。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刘大强见我来,张开双臂,就要搂我,“哈哈,老表,你的计划成功了……”
妈的,神经病!
我坐了下来,点烟,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我直接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抓起旁边的一个女人,搂了过来,直接把酒瓶塞进女人的嘴里,灌了她两大口,接着,又把剩下的酒倒进了她的胸口。
女人不仅没发火,反而还一脸享受。
不是我想这么做,但我必须要这么做,我要和刘大强一样,他才能更加相信我。
刘大强坐到我旁边,把女人拉到一边,问:“我说老表,你他妈现在怎么和我一样,抽什么疯呢,心情不好?”
我笑了笑,“老表啊,现在我才知道你享受的生活才是生活,随心所欲。”
刘大强一拍大腿,“你这句说对了,我他妈就喜欢随心所欲。把人给我叫来。”有人走到旁边的小屋里,一开门,里面就传来吵闹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有不少人在赌。
两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吊儿郎当的走到刘大强旁边。
刘大强示意他们坐下,把酒给他们,“说说,引跟踪你们人的过程。”
其中一个小青年猛灌一口啤酒,邀功似的抢着说:“强哥,你说得没错。我们动手之后,并没有跑远,没过多久,就有一群人过来,向路人打听我们的下落,训练非常有素,我们按照你所说的路线,一直逃到小区里边,后面的人也追了过来。我们钻进房间,抓着绳子,顺着窗户就到了楼下。”
说到这里,小青年又喝了口酒。
另一个小青年接着说:“我们绕到旁边,果然看到有人在楼下盯着,但没有上楼,在楼下足足盯了我们一天,人才离去,强哥,你可真是天才,我们开始是被盯稍的,没想到最后成了盯梢人。后来,那些人去了海瑞酒店。因为酒店现在还关着门,我们进不去,就跟不上了。”
刘大强拍拍两名青年肩膀,“很好很好。”说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摞钱,拍到桌子上,“提前跟你们说了,你们动的那个女人不简单,你们只要被人盯上,就死定了。虽然你们是新来的,但我刘大强不会亏待每个兄弟,钱你们拿着,车我已经准备了,这些钱是给你们三个月的生活费,等风声过了,你们再回来。他妈的,最好给我省着点儿,别他妈不到三个月钱就花完了。”
两个小青年一听乐坏了,抓起身上的钱,就装进口袋,“谢谢强哥!”
刘大强站了起来,朝着门口抽烟的一个长毛道:“送他们离开。”
长毛站了起来。
两个小青年又跟刘大强说了两句,刘大强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挥挥手,“快他妈的滚吧!”青年转过身,刘大强的嘴角一抽,突然撩起外套,一把改造过的火枪掏了出来。
“砰”的一声枪响,其中一个青年后心被打出一个血窟窿,一头栽倒在地。
另外一名青年听到枪声,吓得猛然回头,看到刘大强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张大了嘴,刚要求饶,又是一声枪响,小青年踉跄后退,撞到墙壁,努力地抬抬手,但没有抬起来,双腿慢慢瘫软,贴着墙壁滑了下去,被烟熏黑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像一个倾斜的“1”。
子弹贯穿了身体。
青年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立刻从外面走进几个人来,抬起两个人的尸体,装进黑色塑料袋里,又扛到外面的车上,还有人留下来拿着专门的清洗剂擦拭血迹。
刘大强退掉空弹壳,装上新的子弹,再次把枪别在腰里,哼了一声,对我说:“两个小傻X,打个人就每人二十万,做梦呐!”
我笑而不语。
这时,有人拿着四十万进来递给刘大强。
刘大强大手一挥,“拿着给兄弟们分了吧。”
“谢谢强哥,兄弟们……”
刘大强又一次坐到我旁边,“二十万能买你们的命,新来的人就是这样好,都着急交投名状。”说完,他又有些担心道:“老表,我们把尸体丢在那个地方,不会被警察发现吧。”
我说:“像这种社会的小混混,就是被乱刀剁死街头,也不会引人注意。谁会有闲功夫管这种人。”
刘大强又看看刚才被灌酒的那个女人。
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很可惜,她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自然,她也不能活。
她突然跪到地上,因为她已经发现刘大强脸上露出的杀机,哀求道:“强哥,别杀我……”
突然,有人从她后勒住她的脖子,拖了出去。
刘大强冲我一摊双手,“这下都干净了。”
我说:“这次我们故意露出破绽,把所的线索都指向南一华,只要他们双方一打,肯定损失很大。到时候,我们趁乱拿下海瑞宾馆,把场子开到那里去,我们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因为管道公司的场子有刘大强的股份。
虽然他没有投钱进去,但这种脏活都经过他手,自然可以拿到干股。
他肯定是希望赌场开得越大越好,嫌得越多越好,到手里的钱也就越多,我正是利用这一点,用他的手动了南程。
而两个死去小青年住进的房子,就是李明慧原来的住所。
虽然很多人不知道房子是谁的,但我觉得画中仙能够很快查清,越模糊越难查的结果往往更让人信服,而我要做的就是要把南一华引向管道公司,逼他们和我们开战。
到时,再加上画中仙,南一华绝对撑不了多久。
在海瑞,南一华除了自己的私有赌船之外,还有一家场子,虽然跟海瑞宾馆不能相比,但收入也不少,是南一华又一处要害。
我离开刘大强的地方,朝我放车的地方走去。
因为我一直开着南风的车,在小胡同里走,生怕把车刮了,所以停在外面。
到了路口,后面响起了汽车声,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开了出来,长毛冲着我按了一下喇叭,伸了下手,算是跟我打了招呼。
车上拉着几个垃圾袋。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两个可怜的青年,因为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而丢了性命。
江湖路,不是每个人都能走的。
同时,我也劝告所有想闯江湖的人,江湖不是传说打打杀杀的江湖,走上这条路,几乎没有回头的可能,有人可能登上巅峰,成功洗白。
但路上是无数的枯骨。
一个星期后,玉春楼康复出院。
我也一直琢磨着该怎么对南一华场了子下手。
所以我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这一次,龙一凯恐怕有些危险了。
我把计划和龙一凯一说,他立刻答应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地说:“一凯,你可能要吃些苦头。”
龙一凯满不在乎道:“没有苦头,我家有的是钱,到时候我出来,你和南一华也开始正式交锋,师父,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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