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贺安红的笑容僵住。
我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一句话说完,我就感觉到了贺安红眼神中的一丝杀气。
如果我没有一个说服她的理由,恐怕我没死在南家人手里,而是会死在她的手里,虽然,我曾经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救过她。
贺安红收起笑容,皱起眉头,大为不解,“老弟,这可是我们姐弟发达的最好时机,你不会是想洗白上岸吧。”
她在试探我。
江湖人在江湖上行走。
无论是谁,身上都有着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污点。
出来混江湖,尤其是男人,一是为钱,二是为女人。
现在的我,钱虽然跟大公司的老板无法相比,但也足够我逍遥的过一辈子了。
洗白上岸的理由也说的过去。
但一个洗白上岸的人,没有势力保护自己,那么他就掌握着与他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的把柄。有人为了让自己更白,使用奸计杀掉曾经的队友。
如果我说想洗白上岸,她肯定会对我不利。
而且我的过去,她也知道一些。
为了稳住现在极不稳定的局面,我摇头道:“姐,你也知道,我身上背着仇恨,那么多人死在我的手里,我永远都上不了岸。我师父在他临走时要我发过誓,永远不会参与场子的运营,可以收钱抓千,就如厨师永远不要开饭店。”
贺安红严肃的表情笑了一下,但有些冷,“管道公司的场子不是有你的身影吗?我们姐弟之间,生死与共过,刎颈之交,齐风龙呢?难道他和你的关系比我们姐弟的关系还要好?”
看来,贺安红也一直盯着海瑞。
我心底泛起了一阵寒意,“那不是我跟他开起来的,我只是提过一些建议,他运营我不参与,每次抓千五十万的收费。”我没有说谎。
贺安红点了点头,“那老弟就不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这一刻,我看到了贺安红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
有遗憾。
有痛心。
有无奈。
有杀意。
甚至还有一种左手握手右手握刀的取舍。
我深呼吸一口,道:“姐。我绑了南一华,把南程带来了,为的就是怕南家报复我。现在南程对我……你应该看得出来。为了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把南一华带到你这里来,是想通过南一华做要挟,来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没想到姐姐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来只是单纯的把你这里当成我的港湾,南家手段再硬,也不可能杀到你这里来,同样,也要让他们知道我有姐姐的这座靠山,就算我回到海瑞,南家要是想动我,也要考虑一下后果。”
听完这些话。
贺安红眼里的杀意少了一些。
我接着说:“姐,你可能不知道,南程喜欢开场子。南一华有一艘赌船,趁着这次,我把船搞到手里,把赌船帮她开起来,当然,开一段日子,我会带着她离开国内,远离是是非非。”
她惊讶地说:“老弟,你的仇不报了?”
我笑了笑说:“姐,仇恨会让我一辈子活在痛苦里。南程不但和我走,我也要带上南风,也要带她一起走,我都想好了,我要和她们一起去沙特。”
贺安红听后,张大了嘴,“老弟,你想要她们姐妹两个?”
我有些不好意思,“姐,她们姐妹都救过我,都跟我有过命的交情。如果我带走南程,南风可能会恨我一辈子。如果我带走南风,以南程的性格,她都有可能患上抑郁症。想来想去,我只能带她们一起走。”
她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来,“老弟,如果放过去,你就是妥妥的纣王,朱厚照啊。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还想去沙特,你这是想两个都娶。老弟,姐姐佩服你,真性情也。”
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说话得通。
英雄难过美人关。
贺安红走到我身边,坐发下来,拍着我的肩膀,“老弟,你想娶两个,还是姐妹花,这可得把握好了,一旦出现点儿什么问题,恐怕就会鸡飞蛋打。不过,我听说你和姓素的女人也关系挺好,难道你不打算带她一起走?”
我说:“姐,南程和南风虽然不合,也不是一个妈生的,但从小在一起长大,感情还是有的。所以带她们走,应该不是多难。带素颜可能会真的会出事。再说,她是结过婚的女人……”
贺安红安慰我说:“老弟,想法是好的,努力。你折腾了一夜,也累了,休息一下,我去联系南家的人。”
她有她的野心。
我说:“姐,每次都是你帮我擦屁股,这次擦不好,恐怕还要沾一手。”
贺安红推了我一下,“说话别那么恶心,谁让我是你姐姐,给你擦屁股就是我欠你的。如果不是你,恐怕姐我都没机会给你擦,去睡吧。”
我和玉春楼从房间里走出来。
走了几步,玉春楼要张口。
我低声道:“这里不是海瑞,更不是我们所住的宾馆,隔墙有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什么都不要说,南程那里我来安排,这次她可能吃大亏了。”
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我就越发地觉得我对不起她。
玉春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背后一阵阵发凉,因为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
南程并没有睡,而是坐在床头等我,她见到我立刻起身,拉起我的胳膊,“博学,这里可真不错,我住乡间野外的时候,还是十岁那年,在密云的度假村里。”
我把她抱在怀里,“其实,度假村里还有很多做不到的,前面就是池塘,我带你去钓鱼。”
南程很高兴地点头答应。
我跟贺安红的手下要了两根鱼杆,走向池塘边上,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钟,还是有些冷,在我的指导下,南程欢快地甩着鱼杆,大叫着拉起了鱼,我一边钓鱼一边转头看向南程的脸。
她被我看得脸有些红,“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学着龙一凯的样子道:“我就是喜欢这样默默地看着你,享受着恬静,期待未来……”
其实,我是一直注意到南程的外套,因为她的衣服换了,说是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蹭脏了,就换了一身。
理由倒是充分。
但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我怀疑衣服上面有窃听器。
但南程脑子不如南风灵活,我不敢明说,更不敢说明了,更不敢窃窃私语,只要有任何异常的举动,都可能走不出这里。
我最怕树大招风。
现在的我,树还是大了。
所以我一直找机会让南程把衣服脱掉,还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就在这时,南程的鱼漂突然往下一沉。
我大喊一声,“鱼上钩了,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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