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姑娘领着海子往哈尔滨江北的道路走去,这个姑娘走在路上还蹦蹦跳跳地,看得出来她很兴奋。
可能是人人出门都感觉到新奇吧,设想着能碰上啥有趣的事,也期盼着旅途更快乐。
连海子都感觉到心情轻松了许多,可他并不说话。而小花则边走边四下里张望,还主动去跟海子唠嗑。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跟在后边的海子一边简单的回答,一边催促小花快点走,意思是让她一心一意的走路,可小花却不想寂寞。
“你有媳妇了吗?”
“没有。”
“咱们要去找什么样的人哪?能不能告诉我?”
“找我姨。”
“你家离这有多远哪?”
“好几百里。”
“你姨因为啥事跑出来这么远?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就在这一带,具体那个屯子不知道,是让拍花的给逼迫拐来的。”
两人一问一答,边走边说。见着屯子就进去问问,但也没打听出啥信。到晌午时,二人来到一片高粱地旁,小花要求休息一下。
“我饿了,也累了,咱们歇一会吃点东西再走吧。”
女孩子就是体力不行,再加上她走路还不老实,体力消耗的更快,于是海子点头表示同意歇一会。
二人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坐在了离高粱地不远的一棵大树的阴影下,海子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就着咸菜边吃边休息。
夏日的田野可是静悄悄的,太阳当空,照得人懒洋洋的,从田地里不时传来虫子的叫声和庄稼拔节的咔咔声。
海子和小花二人坐在树荫下,默默地吃饭,谁也不说话,静的有些让人犯困。
海子咽下最后一口干粮,喝了一口水,然后索性躺下身子,眯上眼睛舒展筋骨。
小花见海子躺下,也不搭话,挨着海子也仰身躺下,还把衣服上边的扣解开两个,想凉快凉快,反正海子也不太正眼看她。
二人就这样半睡半醒地躺着休息,尽情地享受着饭后的舒坦。当然谁也没有敢睡着,但也都迷迷糊糊地。
“唉呀!这咋还碰着个打野食的,让咱哥俩也享受享受。”
不知啥时候,两个无赖来到海子和小花跟前,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子,试图把手往小花的胸口里伸。
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怎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有强盗歹人呢?
“你们要干什么,这大白天的,快走开!”
“干什么?”一个拿着镰刀的壮汉说:“这里是我家的地,你们在这吃野食,冲了我家的风水,爷要找你们算账,扔下你的包袱和这女人,大爷饶你不死,快给我滚!”
小花这时可吓傻了,一边用手挡着光膀汉子的手,一边喊着‘救命’,可就是腿软站不起来。
海子也装作害怕的样子,俯下身静静地观察,可两眼却死盯着拿镰刀的壮汉,他在等待着机会。
就在拿镰刀的壮汉即将近身的刹那间,海子突然飞起一脚,把那汉子的镰刀踢飞,还没等那壮汉反应过来,又起一脚,直踢他的要害。
就这样,只三拳两脚,那壮汉还未来得及还手,就被海子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光着膀子的汉子见状,忙扔下小花,向海子扑来,海子连忙一闪身,躲过来袭,抬起一脚踢在他的后腰上。
光膀子的汉子也趴在地上,海子就势冲过去,照着他的脑袋猛踢了几下,谁知他更不经打,没两下竟然昏死过去。
海子弯腰拾起包袱,一手拉着衣着不整的小花,也不敢走大路,直接顺着高粱地就跑。
浓密的已经没人的高粱地,密不透风,既辨不清方向,又磕磕绊绊。二人不顾一切地往前跑,极度恐慌的心砰砰直跳。
自己都能听到心跳声,而腿可是越跑越软,汗也淋漓地往外涌,二人却不敢停,拼命挣扎着想摆脱背后的危险。
也不知跑出多远,这高粱地似乎无尽头,两人实在跑不动了,听听后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都累得不行,特别是小花,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两腿抖动,两手哆嗉着。
她胡乱地系着已没有衣扣的衣服,脸上不停地淌着汗,声音干哑地说:“歇一会行吗?”
海子也没力气搭话,把包袱皮解下来递给小花,让他坐上去,自己则就地坐下来。
高粱地里密不透风,让人闷得透不过气来,再加上刚才跑得急,海子的汗水已湿透衣服。
本想解开衣服凉快凉快,但碍于有小花在,只好忍着,但心依然砰砰地跳给不停,大口地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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