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帕也没推辞,尊卑之别是永远不能含糊的规矩,上位者可以和蔼可亲,免了一些繁文缛节,但下位者绝对不能主动有这个想法。
前者是恩,后者,则是逾越。
入得宫内之后,徐长青规规矩矩地站在地上,苏锦帕倒也没有去上座,而是坐在下面,并示意徐长青坐在自己对面。
徐长青道谢过后,半边屁股沾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再吩咐宫女倒茶上来,等茶上了,苏锦帕邀请徐长青一起喝茶,道:“这茶叶虽然是小品种不怎么知名的茶叶,但如今宫内也就这些了,倒不是刻意节俭,而是太子喜欢这茶的微苦回甘,其他茶叶虽然也有回甘,但苦涩却过于浓重,太子总是笑言称他自己是吃不得苦的人。”
徐长青莞尔一笑,道:“若说殿下吃不得苦,这天底下可就没多少人能吃苦了。”
摇摇头,苏锦帕却是不赞同这话,说道:“太子出身金贵,打一出身起就是皇子身份,锦衣玉食断然是不缺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都是最基础的,后来入主了这东宫,身为储君,更是可以说天底下他想要而不能得的东西,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如此,怎么能说苦?”
“至于那些日日夜夜的殚精竭虑,都是太子在这个位置上所必须承受的东西,整个江山社稷他一肩担之,这些都是必须付出的代价,而这些代价,比起那些穷苦的人,实在不算什么,有人日夜操劳而不得果腹,”
徐长青闻言立刻道:“太子妃所言极是。”
苏锦帕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
力道不轻不重,发出的声响,让徐长青身体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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