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位金丹修士几步便能赶上,两人也无法装作没听见。
云泠只得回头问道:“不知真人唤我们,可是有事?”
那金丹修士笑道:“我对上古沁丹术是心神往之已久。没想到,能在丹霞盛会上看见云道友用这沁丹术沁丹,便想与道友交个朋友,有心想请道友指教一二。”
“云泠也是偶尔得之此术,指教不敢当,道友不如与我一起回玄灵宗,我们切磋一番?”她提议道。
这人虽是笑着说指教,可讨教不都要投拜帖上门,哪有人在荒郊野外堵人讨教的。
此人不是不知礼数,就是不怀好意。
那金丹修士却是摇头道:“玄灵宗路途颇远,与我也不甚顺路。道友不如告知我沁炼的要诀,容我自己琢磨琢磨?若是我不得要领,再上门向道友讨教?”
“道友口口声声说讨教,为何不递上拜帖?”钟离琲看不下去,直接出言问道。
“本真人亲自当面向云道友讨教,难道还不够诚意?”
自称本真人,竟是直接仗着自己修为高,想强行讨要沁丹术了。
云泠拦住还要出言的钟离琲,将自己最早复刻的沁丹小义递上前去,“真人收好,这是行舟真人所写的沁丹小义。”
她本就无意藏私,只是这人态度委实有些不端,她便不想与他交流,只想用一份小义将他打发了。
哪知这人收下了玉简,却又对着云泠说道:“我初试沁丹,必然是有些艰难的。不如道友看在我一心好学的份上,将你那只沁丹专用的白玉兰盏借我几日,容我用上一用?”
原来不仅看上沁丹术,还看上那只白玉兰盏了。
想来这修士是在她出城时就跟上了,直到这偏僻处才现身。也怪自己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云泠闻言直接祭出了玉青伞,钟离琲早已唤出了深绿长鞭。
金丹修士见此,挑眉一笑道:“云道友这是不愿借了?”
云泠冷哼一声:“我不愿!”
若是只有她一人,她也许还要虚与委蛇一番,趁机跑路。
可有钟离琲传音在前,言道要与她一起并肩作战,让她不必屈服。
她还未跨一整个大境界与人斗过法,如今有钟离琲相助,她倒是想试上一试了。
况且此地离丹霞城不远,斗法必然引来他人围观,就算他们二人不敌,拖上一时半刻,性命应该无虞。
有了这些缘故,她才愿意放手一搏。
“呵呵。”那金丹真人轻蔑一笑,看着她们两个宛如看着两个将死的蝼蚁。
他右手结印,左手朝两人上空一甩,扔出一面深蓝的圆镜来。
镜面兀自变大,直至三丈有余。
云泠可以在其中清楚地看见自己与钟离琲的身影,就连两人脸上的睫毛都清晰可辨。
“云师妹,这镜子有摄魂的效用,切莫盯着看。”钟离琲提醒道。
“你这女修年纪轻轻,却也知道我这引魂镜的厉害,倒是小瞧了你。今日就先拿你祭我的镜子吧!”
这金丹修士的话音刚落,双手掐出数道法诀,镜面就射出几道灵光就朝着钟离琲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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