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再过几个小时就十二点了。”
“我们可以再续一晚。”
时霁明显不打算停下,只言片语撩拨得她的心开始发痒,脸颊愈发觉得烫也默认了他的想法。
时霁的双唇与她唇瞬间触碰,又立刻离开。
她睁开双眼,咽了咽口水只看到眼前人满是戏谑的目光。
她知道,眼前人点了火并不打算灭。
时霁舔了舔唇,一脸心满意足:“该去洗漱了。”
看着时霁步伐欢快走进浴室,覃初羞耻感上头:“时霁!”
“嗯?”时霁从浴室探出一个头,调侃着开口:“某人该不会这就忍不了吧?”
“给我等着。”覃初甩下话,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中午十二点,覃初跟时霁准时退房,又坐上了回和溪的大巴。
“要不要再多住几天,这次我们回去可能又要很久才能回来了。”
听到时霁的话,覃初摇了摇头:“多久都一样,云城已经没有能够留住我的人了,回不回来都一样的。”
他心里这么多年的心结已经解开,没有覃知礼和覃修远的地方,她也没有回来的必要,至于秦知仪给她的那些地……
榆阳那边的地都还没安排明白,她又怎么有能耐把手伸到云城。
一下颠簸将覃初的思绪拉回。
司机下车检查,没多久检票员就说车子出故障了。
覃初看没多远就到村口了,便带着时霁提前下车。
和溪只是一个小村子,云城发展这么多年也没有发展到这里,大片田地因为无人耕种一直荒芜着。
“这里是我家的地。”覃初站在路边,给时霁指着这附近的田地,环视一圈后,目光锁定一个快已经杂草丛生的地。
“你看哪里,那原来是一块西瓜地。”
覃初从小就喜欢吃西瓜,那一年覃修远特意给她种一亩西瓜,经常会在覃初放学后带着她到瓜田里逛,一天一天,她见证了西瓜的成长。
“那个时候西瓜已经长得很大了,我嘴馋想摘了吃,外公却一直说还没完全成熟让我再等等。”
覃初绕到家门口坐在田边,遥遥望着那块已经被野草包裹的田地,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当时想着等西瓜成熟了,第一个瓜一定要摘回家全家人一起吃的,可是……”
听到转折,时霁心里咯噔一下拉住覃初的手。
覃初回头对他笑了笑,又继续说:“可是,西瓜还没吃成,外公他们就都离开了。”
“覃初……”时霁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覃初笑了笑:“我没事。”
她像讲故事一样继续说:“他们去世后,我也病了,每次在学校被同学嘲笑、在家被舅妈辱骂、还要看着外婆酒醉不醒,我……”
“我想死……”
时霁紧了紧抓住覃初手臂的手。
覃初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我真的试过自杀……”
“我还记得那天是一个呼吸都觉得热的夏夜,外婆醉的死死的,我拿了一把刀,去了那块瓜田,我想在那里结束生命,可外公标记的那个西瓜熟透裂开了…那是我吃过的最甜的西瓜,最后我还是没舍得对自己下手……”
覃初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口气,如释重负,侧头望向时霁:“你那时候问过我,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我说了你的地位跟土地是一样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时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摇了摇头。
覃初语气很轻:“我的命是土地救回来的,所以土地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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