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尿完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墙角不在言语,那小卒张着嘴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城门口,
陈余武眯眼看着远去的铁骑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多年的积蓄一扫而空。
世家大族两头下注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对于陈余武来说这次还真算是孤注一郑了!
……
天上一轮明月高挂,
铁骑前进都是挑的偏僻路子,没有四方官道,一路上坎坷不断,差点给徐闲颠簸散了架。
徐闲骑在马上感受着大腿内侧火辣辣的触感,额头冒出了冷汗,这么久走下来倒也麻木了。
换做往日这个时间段还和朋友在ktv喝酒唱歌,说不定怀里还搂着个漂亮的小姐姐,可如今倒好成了天底下头号反贼,还得连夜奔波逃命。
“禀侯爷,前方十余里地便到了长平县。”
“属下已经探查清楚并无埋伏。”徐闲思绪万千时前方的探子传回了消息。
“老爹,我们还是稍做休息吧。”
徐闲倒还是分的清轻重,不过背后的叶孤城却已经面色苍白如纸了,斗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滴落,打湿了徐闲大半个后背。
“这……”
徐武眉头皱起,放眼望去全是荒郊野岭,也没有疗伤的地方,若是抛下这救命三品剑客,徐武也是断然做不出来的,这可是天大的宝贝,何况有救命之恩。
“回禀侯爷,属下倒是知道前方有个小村子。”一名铁骑上前开口道。
“多远?”
“七八里地,地处偏僻,倒也不容易被发现。”
“好!”
一炷香后,
遥遥望去村中还有点点灯火,
村外不远处有一人家单家独户,看上去有些破落。
隔着老远徐武便压低了马匹的声响。
“闲儿,你带着这壮士独自前去那户人家,尽量不要惊扰村民,我领着铁骑便在这外围安营扎寨,明日一早不论情况如何必须出发!”
“若是有村民发现,高呼一声即可。”徐武的看着不远处的村子长叹了一口气。
一旦被人发现也只有屠村了,
关键时期容不得丝毫优柔寡断。
“嗯。”
徐闲点了点头翻身下马,背着叶孤城便往近处那户人家走去。
“老人家,我们遇见山贼,为了救我,我家兄长身受重伤。”徐闲推开门便看见一个倚楼的老头子正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
“不得已借宿一宿!”
话音落下时一锭银子就已经落到了木桌上。
“小娃娃客气嘞,咱可不兴这些。”
那老头子愣了愣,就连筷子上夹着的花生米都落入了盘中。
“赶紧把人平放到炕上,看这样子是累极了,加上长时间赶路气血亏空所至。”老头快步上前从徐闲手中接过叶孤城平放到炕上。
“乡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去把院子里的老母鸡杀了,补补。”
老头子说完便走出了院子。
徐闲也顾不得太多,从怀中掏出几颗丹药就着桌上的烧酒喂叶孤城喝下,这丹药还是从那身死的老太监身上摸来的,想必也是好宝贝。
喂完了药,徐闲这才有空打量起房间,家徒四壁来形容不足为过,就连桌上的煤油灯都是忽明忽灭油水不足,可偏偏这老头子对银锭看都不看一眼。
“霍霍……”
片刻后老母鸡的扑腾声小了,霍霍的磨刀声传来,徐闲透过漏风的木窗看去那老头子满脸肃然,仿佛磨刀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徐闲的神情冷了下来,那糟老头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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