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烛沉默了几秒,才重新拾起手机放在眼前。
看着眼前显示的正在通话中的状态,她凝视着从0:05分变成0:09分的通话时长,忽而感觉,她此刻好像是有点语塞。
她虽然一向不怎么喜欢社交与和人交流,但是从来没有过那种社恐、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换句话说,与别人交流,全看她想不想开口,根本不会有现在这样,明明是她说打电话,结果她却语塞的状态。
在刑烛陷入沉默的时候,通话时长已经延伸到了半分钟。
而电话那边的人,似也有些隐隐的不耐,压低声音咳了一声,而后散漫冷淡的再次,“喂?”了一声。
刑烛回过神来,“我在,你……”
她的第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边的人没什么感情的打断了,“支票什么时候定了规矩,一定要凑整才能开?”
刑烛顿了顿,随后很快接了一句,“我有强迫症,我喜欢。”
她听到褚尽因为她的话轻嗤了一声。
“找零的一块钱,一会儿转你微信上。”
说到一块钱,刑烛记得她之前看过一个很浪漫又涩·情的三级电影,里面的男女主就是因为一块钱结缘,不断地发生联系,最后越来越火热。
她想着,应了一声。
而后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家这边什么时候来电吗?”
褚尽,“电路维修。”
“所以,什么时候会来电?”
褚尽声线冷漠,“不知道。”
刑烛沉默了片刻。
几秒后,她若有若无的压低了声音,那本就空灵的声音悄无声息的柔软了下来,“可是,我家里很黑……”
“……”
话音落下后没多久,不等她继续说些什么,耳畔忽然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刑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恢复到了聊天页面上,再到自动熄屏。
她扯了扯唇。
真是有够冷漠。
但有个法国着名文学家说过,征服的对象越冷漠,过程就会越有趣,结果就会越满足。
没过多久,等她从榻榻米上站起来的时候,卧室里忽然灯光骤亮。
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凌晨3点59,来电了。
她可是记得,一般停电都会停很久的。
这一次这么快就来了。
她再度躺下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褚尽还真给她转了一块钱。
没收,拨弄了一下,退出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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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三天,刑烛把车从警察局那边开回家之后。基本上都没怎么出门。
因为她的灵感好不容易冒了个头,她就趁着这个功夫给自己的课题开头和框架弄了个明白。
整整三天的时间,她一天也就吃一顿饭。每天晚上也就一个小时的直播,到第三天的晚上的时候总算是弄了个七七八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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