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遮光窗帘外的天光顺着缝隙涌入进来的时候,褚尽才结束了最后一遍阅读。
他把信按照原来折叠的痕迹折叠,可以被称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书里面夹着。
他重新回到卧室里面,因为离开的时候给空调温度调了一下,刑烛脸上已经没什么汗水了。
他抬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柔软的,他的心也变得柔软了。
他想起刑烛在信里面说,她在看到他打球的时候,无比羡慕他那个时候的自由和潇洒,后面知道他那个时候的境遇了之后,又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心疼。
能让她有这种感觉,他真觉得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我去打那场比赛就是为了你,我想尽办法才知道你在那里上学。我那个时候以为你没见到我,还觉得很遗憾。”
他想起这些年他自以为的自作多情的错过,张凯、篮球赛、从张凯那边知道她回国了,在她家门口的初次见面、还有唯一一次偶然遇见的,她车的抛锚。
其实都不是自作多情,也不是错过。
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的。
命中注定,他不管怎样,一定会爱她。
命中注定,他的爱也不会白费。
像是延绵八年的暗恋终得始终,上次有这种快感和成就感的时候他已经记不清了,他现在只觉得。
他要给刑烛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要刑烛这辈子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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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烛在他怀里垂着眸子,压住了自己的呼吸。
褚尽应该是看完了那封信。
在表达情绪这方面上,她宁愿写不要说,很多话说出来显的矫情,但是不说,表达的又不够。
她写的也都是真心话,希望彻底解开这个心结。
让彼此都释怀,这是她的唯一目的。
现在看起来,好像结果还是不错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卸下了心头一个重重的心结,连困意都逐渐席卷来了。
她闭上眼睛圈住了褚尽的脖颈,朝着他的怀里贴了贴。
除了酒味有点重之外,一切都很舒适。
她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喝酒,所以连这味道都没那么排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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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到早上才睡着的缘故,刑烛今天晚上睡的不是很踏实。
她梦到了高文和她的孩子,说她是枉死的,之后又梦到高文站在悬崖上,朝着下面一跃而下。
她浑身出了一阵冷汗,被吓醒了。
只是短暂的醒了一会儿,疲惫感又把她拉入了第二个梦境之中,还是和前一个一样,透着一股子恐怖的氛围。
刑烛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睡醒,她起床的时候还有种恍惚的感觉,做了一夜的梦,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以为褚尽去公司了,在推开门看到他的时候还有种恍惚感。
她没给褚尽说话的机会,小跑过去在他怀里埋了进去。
褚尽愣了一下,下意识像是摸小动物似的揉了揉她,“怎么了?”
“做噩梦了。”
“梦里都是假的,我在。”
刑烛抱着他的动作更紧了,“我梦到了高文,她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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