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良家妇男是软硬不吃,跟他干生气也没用,我拉着小哥边走边道就当被狗咬了,小张哥黑着脸让我别乱吹枕头风,族长爱较真,等会再被小哥暗杀了。
黑瞎子不知被木安诓去鼓捣什么,一头一脸的灰,墨镜也灰扑扑的,插话道:“你能死在你们族长刀下,也算死得其所,不枉到世上一遭。”
“什么话,难道我活着就为了给族长润刀。”
天真不遗余力地接道:“恭喜你,找准自己定位了。”
小张哥自知一人难敌俩嘴碎子,只邪魅一笑就站去一旁继续当站桩。
小哥还在摸着顶上的砖缝,胖子敲敲打打,揉着直不起的腰抬头一瞟:“我看小哥身高还是差点意思,看不真切,瞎子眼神又不好,让木安去,看完回来给我们汇报。”
甬道是个正方形,长宽近三米,小哥一米八,战术靴的鞋垫能垫点,垫脚再加上臂长手指长度,能勉勉强强够到顶上,木安比小哥富裕不到哪去,可能手臂能稍微长点。
他果然就不应胖子的话,我道:“你们谁来也不能把眼睛贴上去,你过来叠个罗汉,我踩着你能看清楚。”
“少来,你哥哥弟弟一大堆,都是青年劳动力,使唤他们去,饶过我跟天真。”
被连带的天真立马道:“你明里暗里给谁下绊子,我咋就不算青年劳动力。”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行行行,你去你去,还上赶着给人当石墩子。”
“一码归一码。”天真理直气壮。
几句话的功夫主题就被歪到千里之外,我听的只想叹气,小张哥就上热乎道:“小夫人,我可以给你踩。”
我虽然不是鸡,但拒绝黄鼠狼的无事献殷勤:“别,踩你不当场摔死也要落个残废。”
最后看一圈老弱病残都不靠谱,我转头望向小哥,他二话不说,转身半蹲在墙边,单膝跪地,另一边大腿往外一横,静静地看着我,示意我踩踏,人帅的一塌糊涂。
于是我就搭着小哥的大腿让他把我拱到墙头,对着两面砖墙衔接的缝隙一路看过去。
红色的朱砂粉还在弥散,或许是因为我们的踏入震到墙体,导致原本放置在砖缝里侧的粉末簌簌往外飘。
小哥的下盘特别稳,我踩着他跟如履平地一样,几乎没有摇晃,但小哥毕竟是人,肉体凡胎的,我也担心给他踩块淤青出来,打算速战速决,所以没有浪费时间在观察上,而是用匕首撬发转头的缝隙,利用刀尖的凹槽一点一点勾出里面的粉尘。
见槽内已有不少红粉,我不再耽搁,转身跳下来,伸手拍掉小哥腿上的灰,又小心翼翼地把匕首递给他,以免手一抖撒个精光。
其实刚刚在上面的囫囵两眼虽匆忙,却也足以让我看清砖内一条接一条竖直过去的凹痕,其他的砖头上没有,唯有两墙相接的砖头上才有,显然是在建造之初就故意设计好的。
他们抡着锤子埋头苦干,胖子抽空一瞅,随口道:“这朱砂红的有点过分,唐朝的玩意儿保质期这么长?几千年都不褪色。”
刘丧:“文盲,朱砂本来就不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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