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胖子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有点无语。
合着他一顿牛吹来吹去,突飞猛进的是小梅,跟飘飘还不是老样子。
我也没心思泼他冷水,嘴上技不如人,不想挨挤兑就少说话,我敷衍着恭喜他,并承诺到时会一定给小梅包个大红包,画完饼,我回头又问两大聪明是什么进度。
按理来说聪明人和聪明人沟通效率应该会事半功倍,但天真和小张哥明显气场不合,两人唠个半天还没唠到正事上,推进艰难,比起刚才,唯一的收获就是,他们一致认为突然出现的佛教元素代表一种强烈的渴望,墓主在希冀着什么,又难以实现,才会将希望寄托于宗教。
直到木安费劲巴拉抠开启动阀门,他们还在面对面沉思。
照他们的判断,佛龛后的墙是可旋转的设计,中轴连接门与甬道,所以中心重而两头轻,跟杨家祖坟是一样的构造。
木安松手站起来,额头上全是石砖的碎屑和浮灰,他抖抖头发,伸手按住一边的墙体,用力一推,墙面旋即发出老旧的吱呀声,地砖被磨的微微震动,整扇墙面开始随着木安的动作缓缓向里旋去,灰尘弥漫的如同大雾一般,为未知的黑暗笼上一层神秘面纱。
胖子捂着口鼻喃喃道:“还真给他撞上了,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承认别人能耐咋就这么难。”瞎子一搭他的肩膀:“你俩又不在一领域,竞争什么。”
“你懂什么,擦你的眼镜去。”
密闭的空间,很难等到烟尘全部散尽,天真试探着把手电筒扫过去,一座与我们面前差不多大小的佛龛被光影逐渐勾勒成型,在极致的亮光下,佛龛背后的阴影更加漆黑难辨,如一团乌贼吐出来的墨汁,包裹着小小的佛室,竟黑的异常凛冽。
我们面面相觑,刘丧和千军万马的步子就仿佛被钉在地上,两人谁都不肯先走一步。
最终是小哥率先迈出步伐,站在外围用手电粗略照一圈里面,又用两根发丘指贴着墙壁检查一遍,才抬步进入。
小哥走进佛室后没两秒,胖子也火急火燎的跟了进去,我担心他在里面瞎抠珠子坏了事,让小张哥先照顾后头的老弱病残,紧追胖子而去。
进到门内,整间佛室十分的窄小,前后左右的距离都近乎等边,如果以佛龛为边,在视觉上像是立方体,只是遵照前面的建筑习惯,在佛龛后依旧留有一小段空间。
我们仨站在佛室里已然有些拥挤,胖子就招呼后面的人进慢点,别一窝蜂上来把他拍墙上。
胖子还是没我想象的那么贪财误事,虽然进的急,但就揣着手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看小哥围着佛龛转,也不上去插手说留个明器什么的。
小哥在观察佛龛,我就没上去跟他挤,而是转头看起周围的砖纹。
初进时匆匆一眼,砖上的纹路又都圆形组成包罗万象,我就以为和前面的图案相差无几,都是六道轮回图,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
大致形状虽大差不差,其中的内容却有差异,两者都有神佛和牲畜等图样,但这间佛室的图上有着非常清晰的六爻,如莲花般向四周列开,中间涵盖九宫,线条原始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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