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难尽道:“可是刘丧什么都还没说。”
小张哥自信地一扬嘴角:“小刘肚里肠子怎么绕的我都清楚。”
“你们别把场面搞的像医闹现场。”瞎子戴着眼罩,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手搭着小哥,狐假虎威的好似李莲英,仿佛下一秒就会趾高气扬自称一句咱家。
来到“奈何桥”前,我们都停在桥口岸,纷纷望向上过桥的天真他们。
天真无辜道:“我们只来得及上到中段,暂时没出什么差池。”
“如果有也不关我们的事。”胖子默默接上免责声明。
我扶额:“你俩有必要这么爱惜羽毛。”
“为团队和谐着想。”天真移开目光。
面前的桥梁是一座不折不扣的石筑拱桥,光视线内就有不下十个桥孔,两边的扶栏有浮雕镂花,基本都是大片的莲花图案,伴有繁杂的如意纹。
“那——谁先登基?”刘丧迟疑地看了看我们。
“看你怂的。”
胖子的表情要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白眼一翻,扭着屁股率先走上了桥。
我们也不再多耽搁,三三两两上去了,小哥扶着瞎子走在队伍最末尾,千军万马一心想着资源利用率最大化,颠颠儿跑上去道:“要不我来扶着黑大爷,族长可以去前面探得第一手消息。”
“你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想让哑巴开路就直说。”瞎子的戏谑永远如此直击人心。
千军万马老脸微红了下,居然不反驳,只乖巧如土拨鼠一般从小哥手里接过瞎子,笑的十分纯良而憨批。
“不是我向着这小张,其实我也觉得小哥得上前头来,不然只有海燕儿那孙子能支棱,我没安全感。”胖子的声音遥遥传来。
为了胖子的安全感,小哥提刀向前了。
然而事实证明,命运基本是不会按照你认知的方向去发展的,我们平安无事走过了这座桥,稳当又平静,连桥上的花纹都是千篇一律的复制粘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待我们走下奈何桥,还没感叹黄泉路好走,跟前逐渐出现巨大无比的门脸,巍峨如山巅,庞然大物般的阴影笼罩下来,把我们全部都罩了进去,令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收了声。
“层城。”
胖子读着匾额上的字,读的舌头差点打结,转头就问我:“你们家以前是搞普通话等级测试的?”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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