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二爷,手下几乎是不留活人。
他只相信自己带出来的人!
“呜....”
战马又不安的摇头。
朱高煦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宠溺,摸着战马的鼻子,“胭脂,别闹!”
曾几何时,也有一匹马叫胭脂。
它和它的主人,一道战死疆场。
如今朱高煦有了自己的胭脂,虽不如那匹胭脂。但他对它,也如那位胭脂的主人对待那匹胭脂一样.....
充满了爱和信任!
“别闹!”朱高煦不断的抚摸战马的脖颈,“知道你累了,我知道!等打完仗,喂你吃油条和鸡蛋好不好?”
战马的鼻翼张合,却不发声,只是头颅亲昵的磨蹭着朱高煦的手臂。
“咱们现在,在池木丸的江岸边上!”朱高煦开口,对郑三宝说道,“夺了这片江岸,就可进驻洮江北岸。”
“而洮江北岸,进可直攻安南多邦城。拿下多邦城,安南人苦心积虑的防线就成了摆设。”
他说这些,郑三宝都知道。
如今征南大军面临的第一问题,就是战场没有宽度。没办法把所有军队都铺开,而朱高煦要做的,就是为了征南大军夺取大片宽阔地,为大军创造战场上的宽度。
“可是二爷!”郑三宝低声道,“王爷可没说许您....随意动呀?”说着,他犹豫一下,“再说,对面起码一万多人,您才带了千八百人!”
“千八百人足矣!”朱高煦冷笑,“算看得起他们了!”
说着,转头回身,对夜色下席地而坐的军兵们喊道,“继续休息,好好睡一觉,天亮时分发起进攻!”说着,他一咧嘴,“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
暮色升起的时候,是人最困倦的时候。
安南人的营寨之中,一名哨兵抱着兵器不住的低头,低头,再低头。
他已经困到了极点,眼睛都睁不开。
哨兵都如此,军营之中的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其实不怪他们,他们防备了一夜又一夜,可压根就没见明军来攻。
如今,他们身心俱疲再也撑不住了。
再说,哪有那么巧,明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们打盹的时候来?
“呼!”
哨兵被自己的呼噜惊醒,他揉揉酸疼的脖子,看了下天边的暮色,用手支撑着墙壁,艰难的站起来。
“啊!”
大大的哈欠,带着眼泪不请自来。
此刻他头晕目眩什么都不想做,浑身无力。就是想....好好的睡一觉。
他努力的睁开眼,不经意的看向城寨之外。
陡然间,他石化一般的愣住。
呼!呼!
两只铁钩子,直接搭在了城寨的木门上。
然后,数道灵活的身影跟猴子一样攀登上来。
“敌...敌....”
唰!
不等他开口,雪亮的大刀当头落下。
噗通!他的头颅,在地上翻滚。
刚滚了几下,就被明军的先锋踩住。
然后那些先锋警惕的看着四周,对着城寨外猛的挥手。
“开始!”
朱高煦猛的挥手。
几匹战马拉拽着绳索开始竭力奔跑,绳索的另一头,就是挂在安南人城寨上的钩子。
轰!
城寨的木门轰然倒塌。
无数安南军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如潮水一样涌向城寨的大门。
但是,他们刚一动,身后的营地中就燃起了漫天大火。
怎么会?
前后都有敌人,敌人从哪来?
而就当他们错愕的时候!
轰隆!轰隆!
伴随着大地的震动,数百骑兵直接撞了进来。
闪亮的马刀细长如弯月。
人头!
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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