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舟见她突然沉默下来,还以为是她真地缺银子了,连忙哄道:“乖宝别怕呀,你缺多少银子,我拿给你。”
谢容昭摇摇头,身子往桌上一趴,下巴垫在自己的手背上,一脸沮丧道:“我不要。我要自己赚钱养家的。”
程景舟笑了笑,这小丫头对于赚钱的事还真是执着。
随即,他又沉了脸,可见谢家待二房是有多苛刻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一个小孩子对于银钱之事如此上心。
谢容昭急于赚钱,当然不仅仅只是为了供阿爹科考。
她想的更加长远。
若是将来阿爹有幸中了进士,还要参加选馆,这一耽误又是两年。
当然,这两年间,他应该是有俸禄的,只是那点俸禄,若是在谢家庄讨生活还可以,在京城的话,怕是连房子都租不起。
大治朝对于官员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了。
一般而言,工部都会给安排地方住,只是等着工部安排的人多了,你不给点好处,能优先排到你?
还有,就算是不用出房租,那一应的吃穿用度呢?
到了京城,处处都得花钱。
最起码,这上下衙得有马车吧?
那车夫呢?跑腿的小厮呢?看门的门房呢?
谢容昭现在真地是长着六岁娃的身体,操的却是六十岁的心呢。
“景舟哥哥,你可不可以带我去铺子里逛逛呀,我这么聪明,兴许我去看看,就能想到赚银子的主意了呢。”
程景舟失笑,她倒是挺自信。
“嗯,有空了带你一起去看看。”
谢容昭倒是也不急,她努力回想着,上辈子六岁那年,可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好像是风调雨顺,没有什么灾情,这是好事。
<bJ/> 如此,那粮铺的生意应该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布庄的话,谢容昭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插一手呢?
程景舟带着谢容昭去布庄的时候,掌柜的正在那里发愁。
上个月连着下了十来天的小雨,导致库房里头压了一些布被雨水浸湿过,如此,再整理出来晒过,才发现这颜色上有了差别。
这等布,那就成了疵品,按正常价是卖不出去的,这是铁定要赔钱的。
谢容昭也看了这些布,颜色上的确是有些差别的。
“为何不将这些布剪开来分开卖?就当是两种颜色的也好呀。”
掌柜的苦笑:“小姐不知,这被雨水浸过的布,不仅仅是颜色上有差别,而且有些地方深浅不一,不可能挑出一整块完全颜色一致的布料来做衣裳的。”
也就是说,不能用就是不能用了,剪下来了,顶多只能保证那些好布卖出去,这些仍然是没有办法的。
“最糟糕的是,这布是卷着的,您看到只是湿了这么一块,实际上,这里面的每一层到了这个位置都是湿的,若是剪了,反倒成了碎布,怕是更不好卖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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