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后秦公子返回荆州老家,见到父母亲就提及自己的婚姻,想让父亲出面向曹府求婚。
秦父叫秦羽,江南庐州人士,是曹其昌的结拜兄弟,荆州刺史。
听得长子看上了曹府大小姐,秦羽当然求之不得,满口答应。
年后开春,他带上聘礼亲自赴京,先找到杨度做媒人,又自己登门,给自己的长子向曹其昌求婚。
没想到曹其昌正为此事烦心呢?
原来,曹其昌为了讨好皇帝,主动跟皇太后说了,让长女曹飞燕嫁入宫中,当贵妃。
皇太后欣然接受,很快通过宗人府给曹府下了聘书,聘礼,并选定了黄道吉日。
等到曹飞燕从母亲那知道此事,已经无法更改,她迫于无奈,才哭哭啼啼将与秦公子相恋相爱,私定终身的事和盘托出。
这还了得。
破了瓜的女人哪能嫁入宫当贵妃。
这事要传扬出去,曹府颜面扫地不说,皇家要是怪罪下来,这叫吃不了兜着走,苦不堪言。
可要是不说,皇帝临幸之夜要是发现不是黄花闺女,那
就是欺君之罪。
曹其昌可不是一般人,他有勇有谋,神通广大,马上想出了主意。
他重金买通了御前大太监,在皇帝成亲入洞房之后,将一块带有血色垫巾来替换,遮掩过去。
另一方面,他亲自严厉地训斥了秦公子,让他从此以后不准提及此事,否则性命不保。
秦羽满心欢喜地到达曹府,结果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回到荆州不提。
十月满胎,曹飞燕产下一子,荣升为皇贵妃,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
可曹飞燕是个占有欲强烈,而且比较烧浪的女人,继业皇帝后宫嫔妃多不说,他还是个勤政帝王,每天理政批阅奏章,早朝廷议等忙得不可开交。
他临幸嫔妃主要是发泄,房事方面只考虑自己快活,不会花样,动作僵硬呆板,毫无情趣可言。
问题出在曹飞燕是经过大浪淘沙的欲女。
相比元仁,那位风月场高手,年轻俊美的秦公子,就是天人。
他花样百出,很会调情并且能取乐于女人,每次都能让曹飞燕欲仙欲死。
所以,欲求不满的曹飞燕是身在皇宫,心在秦公子,盼望着再能见到情郎。
说来也巧,有天曹飞燕回到娘家,不期遇上前来拜见长辈的秦公子。
两人眉目传情,彼此心领神会。
晚上,曹飞燕借故留宿娘家,秦公子如期而至。
两人颠鸾倒凤一夜,重温旧梦。
此后,曹飞燕隔三差五地往娘家跑,引得宫里风言风语,自然就传到皇帝元仁的耳朵里。
元仁当然十分愤怒,这关系到皇家颜面,但家丑不可外扬,遂找来曹其昌旁敲侧击。
曹其昌是个人精,当然领悟到皇帝陛下的深意。
其实,曹飞燕回到娘家,跟秦公子鬼混的事,独孤城第一时间就知道。
但他既不敢当面阻止,怕得罪了皇贵妃,也不敢马上告诉义父曹其昌,只是事后警告了秦公子。
没想到秦公子也是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有皇贵妃撑腰,有恃无恐。
没辙,独孤城不得已才告诉了义父曹其昌。
曹其昌气得暴跳如雷,严令曹飞燕不准留宿娘家,同时,不准秦公子再踏进曹府。
原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皇帝陛下隐约提及,把曹其昌吓得浑身冒冷汗。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不光曹飞燕完了,曹氏名誉扫地不说,从此在皇帝面前失宠。
回到家中,找来义子独孤城和师爷贾公望商议,决定让秦公子彻底消失。
秦公子莫名失踪,传到荆州秦府,刺史秦诩几番打听,把注意力放在曹府。
秦诩知道原尾,当然向曹其昌要人。
从此,昔日拜把兄弟,成了仇敌。
眼看此事要捂不住了,曹其昌一不做二不休,通过皇帝下诏,给秦诩按上一个忤逆谋反的罪名,满门抄斩。
听到这里,元智终于知道了秦诩冤案的来拢去脉。
看来,荆州秦案目前还不能公开翻案,涉及父皇和皇后,以及整个元氏家族的颜面。
怪不得纪洪办这件案子,拖拖拉拉的很不情愿,原来他是知道一点原尾,只是不便明说。
“如此高度机密之事,你又是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元智疑惑道。
“别忘了,我那时是曹其昌最宠爱的四大侍妾之首,加上我又用心去窥探,就不难搞清楚。”
元智点头称是,咧嘴对五夫人莞尔一笑,柔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报答你的。”
太子爷的笑容的确很迷人,五夫人眼神一滞脸色泛起一层红潮,柔声道:
“皇后娘娘人不算狠毒,但她是颗丧门星,你想想看,凡是跟她亲近的男人,都是家破人亡,没有好下场,秦公子以及整个秦家上百口人。
“你的父皇因为她的缘故,莫名其妙从驰骋的马背上坠落,瘫痪在床,而你帝国储君,差点身败名裂而被废黜,这完全是她自私贪欲所造成的。”
这番话有些挑拨离间的成份,不知是五夫人出于妒忌,还是另有目的。
“嗯,我明白了,知道怎么做。”
两人正交谈着,只听楼梯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一会,庄菁推门进来,她亲自送来了夜宵,两碗百合莲子羹。
“哟,两位谈得如此投缘,都忘了时辰了吧,嘻嘻…来,先吃碗百合莲子羹吧,去火的。”
庄菁从没见过表姐面见贵客,竟花如此长的时辰交谈。
以往面见就是几句话,或接过写有暗语的字条,一句话都没说就算完事了。
可今晚很特别呵,竟有了一个多时辰。
莫非,表姐是看上了这位高大俊朗,多才多艺的神秘皇子?
怪不得她适才在楼下问得十分仔细。
因为这次见面安排,事先表姐并没有告之她。
适才,庄菁在楼下歇息,见表姐和元公子迟迟不见离别,想必是谈得投缘,她的心里,多少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哟,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长安城里不是要宵禁的吗?”
元智脸容一敛,着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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