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亚说:“为何这女神像会出现在亨利老宅里?”
迈克尔说:“正是!这正是谜题所在!这神像绝不是赝品,因为我亲自领略过它的威力,并几乎丧命。那位豪宅中的女士究竟是谁?她是不是祭品?为何每一个进入亨利豪宅的人——除了朗基努斯之外——都自我了断?他们是不是为了向这位女神献上自己的信仰?那宅子里存在着异空间,是什么人布下的法术?这一个个疑问,如果得不到解答,真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说:“你还是离远些好,免得一不留神,拿起刀,割伤了自己。”
迈克尔说:“不会,我还有自制力,它现在的法力很弱,奈何不了我这样强大而古老的血族。”
血族?我是不是听错了?他和瓦希莉莎、亚伯一样,都是吸血的怪物?
拉米亚朝我使了个眼色,要我别声张。
迈克尔说:“而我设下的屏障,也保证我忠实的仆人们不为其所害,这真是带刺的荆棘王冠,巨龙守护的金苹果,让人魂牵梦绕,茶血不思....”
我说:“是茶饭不思吧。”拉米亚轻轻敲了我脑袋一下。
迈克尔说:“Oui.是的,是的。我现在不想离开这雕像半步。朗基努斯,回到亨利豪宅,发现背后的秘密,听见了吗?我必须得知这雕像是如何落在亨利手上的,那副画像,你也得设法给我带回来。”
我担心自己会死在里头,可富贵险中求,乃是我一直以来的信念,倒也不必多虑,我说:“可是我囊中羞涩,要为生计奔波,实是分身乏术。”
迈克尔大喊:“你就知道要钱,难道全不顾我对你的友谊,你的恩义吗?我现在倍受煎熬,你难道不能施以援手吗?”
我说:“可我也怕死,侯爵,毕竟这一次没有你们在旁助阵,像你与勒钢那样神勇的人物实在世所罕见。”
迈克尔骂了一句,说:“带给我那幅画,还有此事的来龙去脉,我给你五十万金元。”
才五十万?这朋友可真不够意思。
我正想讨价还价,拉米亚却说:“不,为侯爵效劳是我们游骑兵的荣幸,鄙夫妇岂能收取分文?”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可拉米亚已经把事敲定,我不能反驳,她不仅是我老婆,还是我上司。
迈克尔笑道:“这才像话,我并非吝啬之人,可并不希望我的朋友与我结交,只看重我的金钱,而不看重我崇高伟岸的人格魅力,现在,离开我吧,尽快带给我好消息,我得睡一会儿了,毕竟在白天强撑,对我族实是有害无益....”
我倒觉得他所谓的人格魅力颇为有限,还是金元实在。但他开始说胡话,不着边际,我只盼他别一时糊涂,被女神像忽悠致死。
让·瓦冷与那个男仆在屋外等着我们,让·瓦冷的黑眼圈又浓了半分,似乎也没睡,他说:“事关侯爵身体安康,请贤伉俪速去速回。”
拉米亚说:“最好去找勒钢侯爵来,免得迈克尔侯爵做傻事。”
让·瓦冷恍然大悟,说:“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那男仆送我们一路到了一层,千叮咛万嘱咐,这才离开。我和拉米亚又前往三十层。
我忍不住抱怨道:“男人说话,女人瞎说什么?”
拉米亚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顿时气馁,说:“我刚刚说....‘您太英明了,我亲爱的长官。’”
拉米亚微笑道:“这才差不多。你之前不还告诉我,金钱不重要,名声才重要吗?这让我颇受启发。再说了,他算是我们的大靠山,我们替他卖命,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说:“可五十万金元也好,能抵得上五年房租了。”
拉米亚说:“可你已经有豪宅了呀,我们不必再为房租发愁。”
那房子怎能住人?
拉米亚:“只要不再闹鬼,我倒不介意住进去,而且有你陪着,哪里都好。”
这话说的我心都快融化了,自然毫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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