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那个泰是如何能忍耐索莱丝的,在我看来,她就像是浑身沾满鼻涕般惹人厌。我知道这念头错误至极,可就是挥之不去。
我问:“泰...为什么能...不为所动?他是不是也被你做成了....”
索莱丝显得有些愤怒,她说:“没有,我绝不会对泰那么做,他甚至反复要求我将他也变成和我一样,因为他想承受我的苦,可我没答应。”
她又说:“泰很特殊,就像是命中注定会来拯救我的人一样。他真正将我当做妻子那样对待。他会吻我,拥着我,让我在他怀中入睡,可现在....”
我不想听,我不敢想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胆敢拥抱她,那画面让我浑身不自在。
同样,我也不愿听到那个废钟与丽塔是真爱的废话。
索莱丝恸哭不已,我心肠软了,说:“节哀,现在重要的是找到科洛夫,还有废钟,我怀疑废钟去找科洛夫报仇了。”
索莱丝的瞳孔扩大,仿佛惊怒的猫,说道:“我也打算这么做,可科洛夫绝不是我和废钟能对付得了的。”
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而是将....泰变成那样?”
索莱丝说:“这是他手段最残忍的地方,是他惩罚叛徒的规矩,他会将你最亲密的人变成畸形尸,让它活生生咬死你。如果未能得逞,他才会亲自动手。”
我问:“他不怕你逃走?”
索莱丝摇头说:“他从不怕,因为他已经盯上我们,我们逃不掉了。”
我冷笑道:“这一次他全盘算错了,他以为这是在他的地盘里头?这里是黑棺,他是在挑战整个黑棺的权威。放心,我会请求增援,他别想逃得掉。”
索莱丝急道:“增援?不!你不能这么做!我和废钟都是黑民,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我安抚她,告诉她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在我心底,我认为把她和废钟驱逐出境没什么不好,因为他们的本质就是害虫,是核废料的残渣。可理智告诉我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根本不脏,我不能那么做。
我来到酒馆,弥尔塞已经到了,可并未见到萨尔瓦多。弥尔塞看我狼狈,大吃一惊,问:“你遇上了什么?狼群吗?”
我说:“更糟糕,是狮群。”又指着低头掩面的索莱丝说:“索莱丝,这是弥尔塞,他是个最值得信赖的人。弥尔塞,这是索莱丝,她是个...特殊证人。”
弥尔塞脸色犹豫,盯着索莱丝看,我只在他小时候见过这表情,那时他尿了床,看着床上的污渍又气又恼。
索莱丝并不伸手,抿嘴不语,弥尔塞手在剑柄上游移片刻,说:“你好。”在椅子上坐下。
我用乏加耳机问道:“萨尔瓦多!你听到吗?萨尔瓦多?”
一个陌生而冰冷的声音说:“他听到了,但不能回答你。”
我和弥尔塞都认识到发生了何事,我保持镇定,问:“科洛夫?”
科洛夫说:“游骑兵?我没料到游骑兵的嗅觉如此灵敏,是索寞或者陶乐出卖了我?真是的,我真该处理得干净些。”
我强迫自己不显露出一丝慌张,问:“萨尔瓦多受伤了?”
科洛夫说:“是的,他很勇敢,是个出色的士兵。他想逮捕我,用枪指着我,而我...很不习惯被人用枪指着。”
萨尔瓦多这白痴!我不是让他别擅自行动吗?
科洛夫叹道:“这是个很大的世界,也是个无法的世界,人的死亡与牛羊的死亡无异,游骑兵为何要多管闲事?”
我说:“因为你在黑棺镇上杀了人,死者中有游骑兵。”
科洛夫说:“此言并不确切,我只是让他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活着,杀死他们的,是另两个....不祥之人。”
索莱丝厉声道:“我会杀了你!科洛夫!我不会再逃!我会用我的余生追杀你,让你尝尝撕心裂肺的痛苦!”
科洛夫说:“啊....我的孩子,他们已经逮捕你了?”
我说:“索莱丝在我们游骑兵的保护之下。”
科洛夫笑道:“保护?他们定然也无法忍受你们,不久之后,你们就会被浑身浇上汽油,从活着直到被烧成焦炭。我可怜的孩子,我知道我们这一族通常的下场。”
索莱丝咬牙道:“在此之前,你会先死!我要你死得比泰更惨!”
科洛夫说:“那个男人叫泰吗?他可真罕见,人类之中,也偶尔也会有这样的人,是你天命中最值得珍惜的伴侣,他们会与你相爱,产生胜过冥火诅咒的爱情。然而这样的人,注定活不长,也注定会让你伤心难受。
你知道吗?在我的刀斩断他的胳膊之前,他仍在大声哀求我放过你,放过你这背叛我的小人。他的哀嚎与惨叫,由于融汇了爱情,听起来愈发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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