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女人说:“莫迪,去打碎他的脑袋。”
莫迪笑道:“这还用你说?”
他两拳将碎石打散,愕然道:“他....他不在下面!”
竹竿女人惊呼:“什么?”
我已顺着阴影出现在她背后,捡起地上的雷剑,重重地砍掉了她的脑袋,我不管她的亲爹亲娘究竟是谁,又是谁的老婆情人,这一剑真是畅快至极。
莫迪暴喝道:“不!你杀了赛佛萝丝!你全家都必死无疑!”
赛佛萝丝?我记得....她是迈克尔的同僚,负责黑棺的农业部门,她是一位侯爵!我杀了一位侯爵!
我看了看她的脑袋,又看了看她的尸体,捡起脑袋,按在尸体上,想试试她能不能活过来,但她没有,正相反,她皮肤加速风化,一转眼就没了。
我说:“啊呀。”
莫迪怒道:“啊呀什么?”瞬间一个下勾拳中我腹部,我低声痛呼,体内的血管似乎破了,大口吐血。莫迪掐住我的脖子,又一拳打向我头颅,然而,我的影子熟门熟路地给他后背来了一下,他手臂受伤,松开了手掌,我和我的影子前后夹击,朝他一轮急砍。
奇怪的是,他身体一下子变得坚如磐石,我们只在他身上留下浅浅的划痕,他也不反击了,就这么无赖般地龟缩着,任凭我们风吹雨打,他自岿然不动。
我必须杀了他,不然赛佛萝丝的命案就会事发,她的确是个罪犯,可也是得罪不起的人。
我奋力一剑,铛地一声,我被他弹得退后了两步。他一下子能动弹了,大叫着猛冲出去,像是头敏捷的棕熊般,我急忙从后追击,可莫迪将碎石朝我扔,就像炮弹似的,我只能不断躲闪。
他熟悉地形,在这里很容易躲藏,而且一旦遇上巡逻士兵,我实是有口难辩,我急得汗流浃背,可知道来不及了。
这时,一声枪响,莫迪厉声哀嚎,背后心脏处有血流下,不久,他在地上蜷缩,飞速老化,成了灰烬。
我看见面具从黑暗中走出,阿希跟着他,神情紧张,但她立即就看见了笼子里的姐姐,哭着奔向了她。
我忍不住问:“你用枪杀了这...血族?”
面具回答:“这是致命的武器,我用它杀死罪恶之人。”
那并不是神剑弹,神剑弹的声音没那么响,而且我怀疑神剑弹也无法通过命中心脏杀死血族。
可能这莫迪有心脏病,跑着跑着,就仙去了,不管如何,反正不是我杀的。
我们释放了笼子里的所有人,他们惊吓过了头,一个个傻愣愣的,只知道哭,面具从教堂旁的小房间内找来了衣物,根本不够他们所有人穿。
我头大如斗——他们看见我杀了赛佛萝丝和莫迪,当然,我也很快会杀死地上这些受洗者,销毁我执行正义的“罪证”,可这些奴隶,这些被绑架者,即使我是他们的恩人,也无法保证他们能抵挡血族的精神拷问,不把我招供出来。
我不能杀了他们,我做不出那种事。
我无路可走,只能寄希望于正义,寄希望于友情,这许多人都是我的证人,他们能证明我只是制止了凶残的罪犯。
我说:“乏加,替我通知勒钢,告诉他发生的一切。”
过了片刻,乏加答道:“我通知他了,另外有一支游骑兵已经在路上了,他们离你非常近。”
我骇然道:“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的?”
乏加又静默了一秒,说:“我暂时查不到。”
这教堂里不可能有其他人,他们瞒不过我的药剂。刹那间,我意识到很可能是我警局的人向幕后主使发出了警告。
我咬牙问:“我警局里是否有人在背后偷偷摸摸....”
乏加答道:“该警局在一个小时前出了命案,有人死了。”
我大惊失色,问:“谁死了?”
乏加说:“所有人都死了,黑棺的防火系统也没能及时浇灭那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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