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加说:“你仍需要我的帮助,需要黑棺的帮助,所以,我仍会照看你,以免你糟糕的运气让你遭殃。”
我可爱而可靠的乏加,你就像是我孝顺而有出息的女儿那样让人欢喜,让我这垂垂老矣的父亲放心。
我离开豪宅,决定去见迈克尔,他在会议中所说的话让我感动,从不敢相信血族中有他这么心胸宽广的人。
我会告诉他,我将始终站在他身边支持他。我对之前怀疑他对我的友谊惭愧万分,今后,该是我回馈他信任的时候了。
当我靠近通往顶层电梯时,守卫在电梯旁的几位仲裁者精锐站直了身子,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他们的呼吸声变得低微而短暂,他们很紧张。
他们中的首领问道:“朗基努斯侯爵!您何时回来的?”
侯爵?
我假装没听见,说:“就在今天,我来拜见执政官,他是否有空接见我?”
仲裁者队长说:“大人说无论何时都不得阻拦您。”
乏加,他们知道了吗?
是的,他们都知道。
好极了。
我步入执政官富丽堂皇的大殿,那些仲裁者训练有素,一动不动,仿佛一些铠甲展示架。以往我每一次经过这长廊,都不禁为他们的威严而震慑,像是漫步于巨人的注目之下。
可现在,他们似乎缩小了,一个个恨不得低下脑袋,缩小身子,躲避我,躲避被我惊扰的空气。
彼列说的没错,虚荣是个好东西。
来到迈克尔的会客大厅,我喊道:“老朋友,我回来了!”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迈克尔说:“鱼骨,你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说:“我可从没想骗你,只是你从来不问,而我又是这么一个低调而华丽的人....这不是借口,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变,我自始至终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迈克尔真诚地笑了,他把录音中许诺给我的所有荣誉说给我听,那豪宅、爵位、院长与战争英雄的头衔,在我脑中像是一场悦耳的仙乐演奏。
他命令一位仲裁者将索萨带来,随后与我坐下聊天。他是个繁忙的人,不像以前那样悠闲,但与他这样健谈而有礼貌的贵族聊,确实令人心情舒畅。
过了不久,索萨出现在我们面前,他鞠躬之后,就用看着英雄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心头小鹿乱撞,颇有些不好意思。
迈克尔说:“我请求你担当这孩子的教父,教导他,保护他,做他的师父与主人,而他也将永生永世尊敬你,热爱你。”
可我压根儿不信教,无论是基督教还是该隐教都不信。
但我信什么都不重要了,这只是走个过场,就像古时候的那些大人物互相联姻一样,他让这孩子与我多了这样一层亲情,是为了向我表示他的好意。
对该隐教的教徒而言,教父甚至比父亲更重要,那是他们终其一生都必须信任的人。
我笑着说:“那还等什么呢?就让我成为这采摘蜜桃....咳咳....培育树苗的园丁好了。”
好险!差点说错了话,那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彼列残存在我心中的邪念如幽灵般作祟。
他妈的彼列!你真是个万恶的畜生!
索萨单膝跪在我面前,说:“我索萨·迈克尔以该隐的名义起誓,认鱼骨·朗基努斯先生为我的教父,终生侍奉他,崇敬他,爱戴他,信任他,视他为该隐在世的化身。”
我说:“我鱼骨·朗基努斯以该隐的名义起誓,认索萨·迈克尔为我的教子,终生保护他,指引他,纠正他,信任他,视他为我的义务和职责,令他成为该隐的荣耀与楷模。”
我不能喂他喝血,因为我血里有毒,能毒死凡人,所以迈克尔提议用葡萄酒代替,我喝了一口葡萄酒,看着这完美的宛如雕塑般的男孩将混杂着我唾液的葡萄酒喝入他鲜红的嘴唇。
啊,他还未醉,我为何已然微醺?
打住,鱼骨,打住,切记你不是个哲学家,更不是个绅士,而是一个圣徒。
迈克尔让索萨陪着我四处转转,接受我的教导。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古时的中国有让丫鬟为贵客侍寝的邪恶习俗,他把我圣徒朗基努斯当做什么人了?
整个下午,索萨纠缠着我,一刻不歇,终于让我精疲力竭。
他缠着我反反复复讲述与康士坦西亚作战的前因后果,细枝末节。他对我表现的如此崇拜,以至于在某一瞬间,我真觉得我有了这么一个完美无瑕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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