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么?我觉得这里应该有板凳饮料和爆米花,好让我静下心来慢慢赏析。
索萨划破手腕,让纳尔雷的嘴咬上伤处,吸取鲜血。我知道这种仪式能让纳尔雷对索萨产生依赖感,直至完全俯首听命。
随后,纳尔雷也同样割伤自己,他的伤处在喉咙,索萨犹豫着说:“为什么是这个部位?以前都是手腕。”
纳尔雷说:“什么部位并不重要。”
索萨于是探出脑袋,咬上了纳尔雷的脖子。
我记得勒钢曾说过这是刚格尔血族特有的增强感情的方式,源自古代的蒙古草原,草原上的血族通过此举结为安答,两人平等,并无父子之分,乃是永远的兄弟。
此情此景对人类而言颇为恐怖,但我看他们的表情甚是陶醉,就知道他们享受着无上的快乐,不逊于人类恋人间的亲密接触。这两个大逆不道,青春喜人的小混球啊....
也许是我汗流浃背,也许是我义愤填膺,也许是我心中仅存的正义感让我不禁撞破他们,我不小心吸了一口口水。纳尔雷转过身,双目闪着绿芒,长长的指甲伸出指尖,他说:“是什么人?”
我从阴影中升起,宛如暗夜本身,只是我擦去口水的动作,未免让我的气势略有损失。
纳尔雷低吼道:“是你。”
索萨急忙跃出窗口,挡在纳尔雷之前,说:“教父,我....我和纳尔雷只是见面交谈。”
我说:“不用解释,我能理解,孩子,我并不会告诉迈克尔或勒钢,我并不会告诉任何人。”
索萨如释重负,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说:“谢谢,教父。”
纳尔雷说:“我用不着你收买人心,任何惩罚我愿意一力承担。”
我说:“你这么做并未替勒钢或迈克尔想过,他们因你二人之事,已经开局不利,违背了血族的铁则。如果你们违背誓约之事传开,他们再不处死你们,必会再度引起其余长老的不满。”
纳尔雷说:“你想用这一点要挟我?”
“我只是让你们小心不要被再次发觉,最好不要有下一次。如果你们坚信你们的友情足够坚定,请忍耐至禁令结束吧,短短数年,对血族而言不算漫长。”
纳尔雷看着索萨,恰好索萨也回头看他,索萨说:“你走吧,我认为你不该再来了。”
纳尔雷咬牙切齿,目光饱含怒火,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似乎在他看来,他自己成了苦主,我则成了黄毛,真是颠倒黑白,岂有此理!要不是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忠贞于婚姻,我立刻就做个黄毛让你开开眼界。
索萨待其兄弟走远后,握住我的手,他冰冷的手掌微微发颤,他说:“教父,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我说:“不瞒你,孩子,我都听到了。”
索萨激动万分,说:“我并未冲动,我真的愿意为你奉献一切。只要您想要的,我肯定给您。我相信我的养父迈克尔也会鼓励我这么做,因为在经受洗礼的那一天,我认为自己已经被当做礼物,送到了您的手中。而您也欣然笑纳。”
唉,真是可惜,可惜我不是弯的,不过也险些被他这句话掰弯了。
想不到迈克尔居然是用这种眼光看我的。
他看得真准哪。
我说:“我坚信你拥有着血族中最出众的天赋,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现在,还请不要迷失在感情的漩涡中。强壮起来吧,孩子,兑现你的潜能,用如我一般崇高的品质填充你的心灵,用如我一般洒脱的智慧清澈你的双眼,用如我一般宽广的胸怀去面对一切起伏,用我一样纯洁的爱去对待身边的人和事物。”
索萨不禁动容,说:“是,教父。”
他想拥抱我,可我怕我凸起的剑鞘引起他的怀疑,不得不婉拒。唉,这剑鞘做的实在有些碍事,我都有些想把它扔了。
我从怀中摸出一物,交给索萨,索萨皱眉问:“这是什么?”
我叹道:“这是上上世纪发明的一种保护性薄膜,一种情侣间的安全措施,一种从恶疾中拯救人类的福音,亿万人类爱情的保护神。”
索萨说:“我知道它是什么,可您给我这东西是为何?”
我说:“你要懂得珍惜自己,所以,留着此物,以防万一。下一次万一遇上纳尔雷,请取出此物,防止他带给你传染病。”
索萨说:“它适用于某种部位,而我们血族之间是用不着这东西的。”
我笑道:“你可以当口香糖嚼嚼,据说是草莓味儿的。”
索萨凝视半晌,问:“教父,您究竟想干嘛?”
他一语道破了天机,我大惊失色,头也不回,化作阴影,神速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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