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任何人类的血液沾染毒蛇之血后,第一时间就会麻痹。男人的身体变得很不协调,他咬紧牙关,用强大的念刃缓解体内的毒素,他出现了极大的破绽。
萨尔瓦多喊道:“趁现在!”荷蒂他们赶到,许多剑刃一起刺入男子身躯,男子吐了口血,随后伤口处和嘴里一同朝外喷,他倒在地上,死了。
有人说:“是莫希科伯爵,他是有名的英雄。”
荷蒂说:“不再是了。”
我想提醒萨尔瓦多毁尸灭迹,他们虽然戴着头盔,可莫希科体内有毒蛇之血,至少弥尔塞是知道的。
但荷蒂他们早有准备,从山下搬来汽油桶,浇在尸体上,点燃了火,墓地化作一片火海。
野骑士们逃离现场,返回藏身处,他们选偏僻的小路,没人注意到他们。
在房间中,他们脱去甲胄,呼哧呼哧喘气,有人表情哀伤,有人很是兴奋。荷蒂示意萨尔瓦多坐在她身边,他们靠在了一起。
荷蒂抑制不住地开始大笑,萨尔瓦多看着他,想要开口,却没了话,静静开着她笑。
荷蒂在他耳边说:“我们开工吧。”
萨尔瓦多问:“开工?什么...什么开工?”
荷蒂把他带到后方的一个房间,将萨尔瓦多推倒,萨尔瓦多跌落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荷蒂动人地微笑着,坐上萨尔瓦多的身体。
在这一刻,我十分感谢萨尔瓦多,感谢这第一人称的视角,感谢这莫名其妙的梦境。我无法感受到萨尔瓦多的感受,可这么近距离的感官已足够刺激,足够我回味,待我全神贯注,好好欣赏一番。
哦,萨尔瓦多,你的动作看起来是如此的生疏。啊,荷蒂却似乎已经很熟练了,不要紧,她会是个好老师,你们会相得益彰的。
然后我醒了。
我这辈子做噩梦都没叫得这么惨过。
我不记得梦里的事,可我总觉得自己在梦里至少损失了两个亿,我的心在狂跳不止,巨大的空虚感令我心神不宁。
对,我怀里是埃尔吉亚残卷,我受了伤,躲在阴影里修养。
我没带治疗针,瓦希莉莎之血也已耗尽,我无法自愈身体,我离号泣很远,这一路上只怕有罪受了。
我现在在哪儿?
这里已不是那城市的废墟,似乎我顺着阴影移动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看见了铁栅栏,不知为何,我在一个监狱里。
不像是纪元帝国下的手,不然我不可能毫发无损。他们不弄断我的双手双脚,已经算是看不起我了。
他们搜走了姆乔尼尔与药水,手枪和步枪,这不要紧,我能顺着阴影逃脱,还能把东西找回来。
楼上的门被人打开,走来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还有几个拿着枪的人。
他们走到牢狱前,与我对视,我打算腼腆一些,免得说错了话。
我问:“这里是哪儿?”
老头身后的男人大声道:“闭嘴,现在是我们问你问题!”
好吧,我搞错了立场。
老头问:“你....是谁?”
“朗基努斯,你可以叫我鱼骨。”
“奇怪的名字。”
“随便吧,爱叫我什么都成。这里是哪儿?”
老头说:“你不知道这里,为何会出现在村子里的仓库中?”
那个大嗓门又喊:“他一定是那些恶魔强盗的奸细!甚至就是他引来强盗的!”
我大概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顺着阴影漂流,就像在海上遇难者一样,扒着个木筏不知方向地游荡,穿透了空间,到了这里。
他们以为我是小偷窃贼一类,所以把我捉了。
而这里似乎有麻烦。
老头问:“你与外面那些恶魔有关系吗?”
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恶魔。”
老头问:“仓库的门始终紧闭,你怎么进去的?你为什么要进去?”
这件事的倒霉之处在于,我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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