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意识到吗?这个布拉姆根本不管用。
我钻入篷车,关上了车门,面对着树后的女血族。
她喊道:“你出去!”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什么都没穿。”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君子不欺暗室,而我又是个圣徒。
我伸手成爪,一招念刃龙爪手抓向了她,由于什么都看不见,如果抓错了地方,那么场面将会很难看,我清白的名誉将会不保,但为了弄清原因,为了济世救人,我唯有牺牲我这纯洁的肉身,去试探她危险的谜团....
她一脚将我踢下了车,车翻了,这是什么破车。
她从车门中跃出,是个颇瘦小的女人,佝偻着身子,她一把抢过一个男人的大衣,穿在身上,她的五官还算端正,肌肤发绿,头发像是红色的玫瑰与蔓藤。
我问:“你就是布拉姆?”
她说:“废话,你有空管我是谁,还不去阻挡他?”
“他?你认识那个恶魔使?”
布拉姆尖叫道:“是,是的,你满意了吗?他就是为了我而来,而且他会把我们全部赶尽杀绝!因为他是个喜欢杀人的疯子,他会让他的恶魔把每一个活人杀死吃掉。”
村民们被她突然揭露的秘密吓傻了眼,布拉姆指着我说:“看!揭穿我有什么好处?现在他们都糊涂了!”
我说:“你是血族?什么族群的血族?和那个恶魔使是什么关系?”
布拉姆说:“我是一个刚格尔,但不是野兽,而是植物。我们来自纪元帝国的边缘地带,那里完全是恶魔的王国。最危险的恶魔在那里出没,与那里相比,这里和平得简直让人昏昏欲睡。”
“你是纪元帝国的人?我听说纪元帝国的巴尔邪教擅长操纵恶魔。”
布拉姆说:“不,白痴!我逃离了纪元帝国,因为我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你们很幸运,纪元帝国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边境处,抵抗那些凶悍绝伦的恶魔,不然,你们早就被纪元帝国吞并了。”
我暗暗心惊,认为她没有必要吓唬我,照这么说,纪元帝国已经强盛得超乎想象,而他们为人类的幸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但纪元帝国仍然是敌人,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必纠结。
我问:“和我说说那个恶魔使,他有什么弱点?他为什么非追杀你不可?”
“纪元帝国吸收了北方极地恶魔中的一支叛党,叫做巴尔教,并通过一些血族和法师操控巴尔教的恶魔。我和你说的那个恶魔使‘火葬’原本都是恶魔使,我是他的手下,但后来,我偷了他的东西并逃到这儿。十五年,我以为他已经把我忘了,可想不到他如此小心眼儿。”
“那个东西才是关键,是什么?有什么用?”
布拉姆说:“那是一朵魂之花,它充满生命的魔力,能够汲取植物中的养分,转化为奇迹的治愈能量。”
我和她同时沉默,我将目光对准我身上的血迹,这已经是明示了。
布拉姆说:“你是让我给你治伤?”
我怒道:“废话,快点,不然我对付不了那个恶魔使!”
布拉姆从头发上摘下一朵玫瑰,说:“但它的魔力很珍贵的,我得把它放在植物中吸收养分,很久之后它才能恢复法力。”
“现在不用,它就是个废物,火葬会把你杀了,把它抢走,那你就高兴了?”
布拉姆叹了口气,将那玫瑰在我身上点了点,我闻到一股芬芳,问:“然后呢?”
布拉姆说:“然后,他在那边啦!你这磨蹭的白痴!你害得我们逃不掉啦!”
我闻言大怒——他们简直将我当做背锅侠,而且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一种。在我想痛斥她时,却发现伤势一点儿也不疼了,用手一摸,已经愈合。
恶魔出现在我们身后,停住了脚步,村民惊恐地聚在一起,我想让他们逃走,但在这空旷的平原上,他们逃不了多远。
恶魔们不动,村民们也不动。
火葬在四个红色恶魔的保护下走到最前头,他露出笑容,嘴角刚好与黑星白星齐平。
他问:“你是谁?”
我说:“朗基努斯。”
他的笑容消失,眼睛瞪大,他问:“哪个朗基努斯?”
我说:“黑棺的朗基努斯。”
我注意到他的手攥紧了拳头,他又一次笑了,但笑容像是挤出来的一样。
但愿他听说过我的名声,而且但愿他能相信。
他说:“如果杀了你,皇帝陛下会很高兴。”
我说:“已经有很多人这么想过,可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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