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摩尔道:“他拥有克制我的法术,那是他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我无法与他抗衡。”
我问:“那么说,并非此人厉害无比,而是他专门针对您了?此人现在何处?”
“他在纪元帝国,统领那儿的睿摩尔叛党。”
迈克尔问:“他知道您在这里吗?”
“原先并不知道,可他知道我在找埃尔吉亚之书,那么,经过这接连的波折,他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下落。”
迈克尔望向我,说:“鱼骨可以替您杀了此人。”
我心中一凛,知道这事儿很悬,说:“但我们必须知道这人在哪儿才行,而且这人不一定还想着杀了大人。”
睿摩尔:“朗基努斯侯爵,我很感激您的探望,还请在黑棺盘桓数日,我或许另有事要找你商量。”
我答应下来,就在执政官府邸暂住,号泣那边有海尔辛坐镇,我并不担忧。
等安顿时已经是深夜了,突然间,一股莫名的紧迫感充塞我胸腔,我茫然了,失落了,感到无所事事,却又似乎有许多未做的事要做。
我不知其来由,静坐许久,蓦然相通了。
我为人崇高,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时虽已夜深,我仍是在担心莘莘学子的学业与未来。
今天傍晚时,我参观了众学生的寝室,得见他们的衣物用具,实在是豪华奢靡,富有舒适的令人咋舌,尤其是那些女生,小小年纪便已佩戴着钻石黄金,银饰珠宝,甚至连内衣裤都是黑棺一流的名牌。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他们本是富家子弟,这些倒也无可厚非,然而,一来如此吃穿用度,哪里有半分学生的样子?他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沉迷于攀比和玩乐的。二来,号泣的人们嗷嗷待哺,黑棺的富人却富得流油,这对比真是让我心疼。
我必须制止这一现象,出于对黑棺的责任心,出于教育家的情怀,出于我对学子们的关切之情,我必须亲自出手,哪怕我必须心不甘情不愿地夜探女寝....学生寝室,也是势在必行,在所不惜的。
我会没收那些引人堕落的东西,学生本当清贫,若不清贫,岂能清心寡欲?
我决心已定,再无犹豫,于是蒙上黑布,穿上一件黑衣,正准备出发,迈克尔却推门入内,说:“鱼骨,有件事需要你陪我走一趟。”
此刻我黑衣蒙面,形迹可疑,大惊之下,打算跃窗而出,迈克尔问:“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只能含混说道:“我只是....听到些风声。”
迈克尔说:“很好,我就知道能靠你,你不知道细节?对不对?我会在路上告诉你。”
我问:“不用仲裁者跟着吗?”
迈克尔反问:“有你难道还不够?”
我只能中止计划,他领着我来到屋外,称作秘密电梯前往某一楼层。途中,我看见他神情严肃,问:“是去哪儿?”
迈克尔说:“去看一场戏。”
“这么晚了?看戏?”
不,在黑棺,这是完全正常的,深夜对血族而言不过相当于凡人的午后。
迈克尔说:“我得到了消息,必须去证实。”
我立刻想到或许是敌人混了进来,莫非纪元帝国想要破坏黑棺?又或者是内部的叛变者?
迈克尔说:“不,我听说是极度残忍的不公,是有血族在加害黑棺的凡人。”
“可这又有什么新鲜的?血族把凡人当做牲口和动物又不是一两天的事。”
迈克尔摇了摇头,他说:“在我的治下,不允许此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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