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再问你,真的沉香姑娘现在何处?你又是如何将其替换的?”
仁宗再一次追问道。
“回官家,我趁众人迎接圣驾,注意力分散之际,将真的沉香姑娘打晕,藏在了松月阁的宴几底下。您派人去寻,自然寻得到。”
不待仁宗吩咐,沈麒麟一马当先,迈着大步匆匆而去。功夫不大,果然扶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姑娘走了过来。
众人一看,其容貌虽与魏粉儿相似,穿着打扮也一般无二,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清丽脱俗之优雅气质。
见着仁宗,未及他问话,竟宛若见到亲人一般,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哽咽道:
“请官家为民女做主。”
“委屈姑娘了,快快请起,此事朕自会与你一个公断。”
言罢,对着魏粉儿道:
“既然你已将实情和盘托出,朕也无戏言,决定网开一面,放你离开。
不过刺王杀驾非是儿戏,若朕毫发无损的放了你,日后难免有人如法炮制。
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姑娘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魏粉儿闻言,当即感激涕零,连连跪倒跪倒谢罪道:
“只要官家能留小女一条贱命,民女已感恩不尽。即便被打得皮开肉绽,也绝无怨怼。”
言罢,摘下金丝八宝攒珠冠,双手递与沉香手中。谁知沉香姑娘见状,却摇着头道:
“官家,民女所言并非此事,乃是另有下情回禀。”
“哦,还请姑娘讲来。”
“实不相瞒,我乃孙沔之女孙艾琢。”
“孙沔?你是说陕西转运使孙沔么?”
仁宗不免诧异地问道。
“正是这个人面兽心的败类。”
言罢,便将她母子二人的遭遇详细讲述了一遍。
仁宗闻言,犹自狐疑不信。宰相王随见状,近前一步道:
“官家,老臣觉得孙姑娘之言却有几分可信。
孙沔表面上是个品行端庄,才智过人的治世能臣不假,但其喜宴游女色也是事实。
据说其妻卞氏泼辣善妒,十分凶悍。因本朝律法规定,地方官异地任职期间禁带家眷,故孙沔便借外地任职之机,纵情自放,不守士节。
官家若不信,可派人去往陕西,一查便知。”
“既然如此,何必再令委他人?便由卿取证调查,一旦属实,必当重罚,绝不姑息。”
孙艾琢闻言,连连叩头谢恩。又正色敛容,重新为仁宗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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