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情形发展下去,随时皆可能建国称帝。再加上你说的河东大地动,已令我心烦至极。能压一时,便压一时吧。”
“官家,草民自是洞悉您之苦心,不然也不会时刻关注朝廷动向了。
你身为天下之君,万民之主,却依然称草民一声小师父,此番恩宠实无以为报。
我虽不愿入仕为官,然从旁辅佐,倒乐为之。但不知官家欲如何平息考生之怨呢?”
仁宗一手拄着额头,一手不停地在御案上不停地敲,许久方才言道:
“既然不能确定陈尧佐与韩亿受贿,二人之子的功名便不能废去。
可若如此,朕心又觉对不住那些寒窗苦读之子,要如何方能两全其美呢?”
言罢,意味深长地望向洛怀川。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既号称朕的小师父,不会连这点主意也未有吧。
洛怀川被他看得极不自然,心里暗道:
“亏得我穿越时功课做得足,为以防万一,随身还带着那本《大宋宝典》,不然可糗大了。”
想到此处,微微一笑道:
“官家,会试仅为那些个学子进身之初阶,后面尚有省试、殿试。欲要两全其美,唯有…”
讲到这里,便不再言语,仅是端起茶盏来,悠然地品着。
仁宗细细琢磨此话的含义,微微颔首道:
“小师父且去寻找韩琦,只要他肯松口,我自有主张。”
洛怀川应偌,辞别仁宗,回到白矾楼。一路寻思着若是两手空空就这样去韩府拜访,颇为不礼貌。
若大肆送礼,又怕被婉拒。思来想去,猛然想起韩琦除了酷爱书法,犹喜执玉盏饮酒时赋诗。
遂投其所好,在自己珍藏的物件中,取了一对唐代莲花白玉杯。一直等到迫近黄昏,方才拎着一坛美酒,前往韩府。
且说韩琦处理完政务,还至家中,用罢饭食,便在书房品茶。
忽闻小厮来报说白矾楼洛掌柜的登门拜望。韩琦闻言一愣,心里寻思道:
“我素与他并无任何往来,这没来由的过府寻我,却是为何?”
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还是让小厮将他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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