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我亲眼所见这位张大人将身上的锦袍脱给了李老汉,天底下有这样的奸细么?”
与一位眯着眼睛,望着台上的陆大人道:
“怕是这个陆大人贪了银子,又怕被杀头,寻的替罪羊吧?你没见那粥碗稀得皆能数出米粒来么?”
陆大人见人群中窃窃私语,遂一拍惊堂木道:
“肃静、肃静。姓张的,你等今日落到本官手中,谅你也插翅难飞。
速速道出你的真名真姓,看在两国尚有邦交,本官可免尔等皮肉之苦。如若不然,哼哼,定打得你魂飞魄散。”
张茂则背剪双手,斜睨他一眼,冷冷言道:
“陆大人,你也算进士出身,如今做到知州的位置,皆赖官家赏识提携,只可惜你用错了心。
侵吞赈灾钱粮不说,又将罪名横加于我的头上,竟污我是西夏的细作,当真煞费苦心。”
言罢,对着忻州的百姓深施一礼道:
“诸位,大地动发生后,官家食不甘味,寝食难安。即刻下旨命各部官员联合赈灾。
为防有心之人见利忘义,暗谋私心,特命我来此地监督。我等本已收集到陆、柳二人大人贪腐之证据。
不想却遭其暗算,使人盗取了我的腰牌及圣旨。之后便公然污我为西夏细作,以此转移视线,逃脱律法的制裁。”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顿时炸了锅一般,加上韩绛、齐希廉、魏胜、谢三带着众人一通煽动,声讨陆大人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时,柳南翔附在陆大人身边耳语了几句。陆大人频频点头,再一次一拍惊堂木道:
“大胆贼人,休在这里巧言令色,蒙蔽忻州百姓。你既说我等盗取了你的身份,请问,谁人能够证明?东西又在哪里?”
“我能证明,东西便在我这里。”
只见谢三手举圣旨,来到了台上。将东西交到张茂则手中,随即对着众人道:
“众位父老乡亲,想必认识我小锁匠谢三吧。我向各位保证,眼前的张大人并非什么西夏的细作。
却乃宫中内侍,官家最信赖的张茂则大人。而他所丢失的腰牌与圣旨,乃是我从陆大人手中拿到的。
就是这两个贪腐巨恶,污了官家与我忻州百姓的银子。还妄图偷梁换柱,嫁祸于人。乡亲们,我们能答应他们吗?”
话音一落,顿时群情激奋。‘不能,贪官,去死吧!’诸如此类的声音充斥着寒冷的天空。
陆大人登时被眼前的惊得目瞪口呆,问向身旁的柳大人道:
“昨夜你不是说欲将这两样东西毁了么,如何却到了这个小瘪三手里?”
“大人,我未曾说过此话呀。”
“不是你走了之后,又折返回来,将东西取走了么?此刻怎地推说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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