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马光闻到此处,顿觉有所感悟道:
“《易??说卦》曰:“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是否可以理解逆修之道源于《易》理呢?”
李植微微颔首道:
“然也,不过其理虽源于此,其意却非此。心生于性,意出于心,情由意转,妄由情执,此为顺。
若能息妄还情,归情为意,摄意安心,则心始住于性也。此为逆。这一顺一逆,无非要我等反观内求罢了。”
司马光闻言,脑海中灵光一闪道:
“窃以为《老子》之“‘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想必是对道长之言最好的注解了。”
“魂魄相对而言,魂属阳,魄属阴,故魂主动,魄主静。若魂与魄不能相合为一,则意念纷扰,不能保持一心不乱,安住于当下。
此时唯有反观内省之功,方可达到如婴儿般天真活泼,柔顺自然之境。”
齐希廉被三人的谈话弄得头大,遂果断插言道:
“李道长,闻说你们道家人人会练金丹,你身上可有此物?可否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李植望着他天真期盼的眼神,不禁微微一笑道:
“金丹以铅汞为原料烧炼而成,服用得宜,可使人身心不朽,谓之外养之功,不过道家主张内外兼修。
我这里刚好随身带有几粒,既然汝等与贫道有缘,索性一人分上一粒。若于性命紧要时服下,可有起死回生之妙用。”
言罢,摘下腰间葫芦,与张茂则、洛怀川、司马光、胡四海、谢三、韩绛、齐希廉每人一粒。
白老伯见每人得了金丹,如同捧着宝贝一般,不免哈哈大笑,打趣道:
“师兄平日里以吝啬闻名,今日竟如何这般大方了?”
李植白了他一眼:
“他们救了忻州无数百姓,这几粒金丹权作代天答谢了。”
洛怀川闻言道:
“道长,此番赈灾所用银两皆乃出自白矾楼,故这粒金丹我断不能受。”
殊料白老伯拿起金丹,放入他的手中:
“怀川,何故还分得如此清楚?珍珠母子能得你这样一位好兄弟守护,为父已别无所求。如今世上再无白老伯此人,也无你的义父,唯有白云道人。”
李植微微颔首,以示赞同。正欲起身离开,似乎想起了什么,与洛怀川寻了纸笔,唰唰点点,写了一封书信。
又将头上插着的道簪取下,一折两段,放入信囊中,递与张茂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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