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點燃了一支香煙,狠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煙氣,眉頭緊鎖著掃視著四周:“媽的……趙破虜這小子真的有點東西呢。”
他從邁步走進“八門金鎖陣”后,就一直在計算著自己前進的步數。
總共十八步!
但眼前的一幕,卻讓陳東有種天地更迭的模糊感。
周遭的一切,樹還是樹,灌木還是灌木,花圃還是花圃……可交疊相襯在一起后,強烈的陌生感如同潮水席卷而來。
煙氣寥寥。
陳東叼著香煙,卻是眉頭緊皺,駐足原地。
目光掃視著四周,他甚至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用環境讓人頭暈目眩,漸漸地失去理智判斷?”
陳東笑了笑,卻是目光一凝,瞬間驅散了那股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從小到大的遭遇,早已經將他的性格錘煉的無比堅韌,這區區的頭暈目眩的感覺,還不足以亂他心神。
隨即,陳東便是碾滅了煙頭,循著記憶中三棵桂花樹的生門所在,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無常一口咬定趙破虜布置出了一個無用的“八門金鎖陣”,并不意味著整個陣法全部是垃圾,該有的效果肯定有,真正讓“八門金鎖陣”變得無用的,是生門太過明顯!
他現在要驗證的是生門!
邁步間,陳東暗自調動了氣勁,形成一股氣旋環繞周身,鼓動衣袍,同時加快腳步。
沿著陳東走過的地方,地面盡皆被他雙腳以氣勁留下了清晰地腳印。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陳東行事一貫信奉的法則。
在沒有徹底論證這陣法的情況時,陳東不敢有絲毫大意。
留下腳印,萬一有變故,他還能循著腳印退回最初的地方。
視線中,很快就出現了品字形的三棵桂花樹。
“唉……”
陳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跨過了三棵桂花樹,他知道生門一過,也就徹底跨出陣法了,同時意味著無常特娘的說對了!
然而。
“這是怎么回事?”
當陳東一腳邁過三棵桂花樹后,他徹底呆住了。
預料的跨出樹林,并未出現。
眼前依舊昏沉晦暗,甚至比之剛才,都更加昏暗。
更詭異的是,之前被他強行驅散的暈眩感,再度襲來。
猶如開閘泄洪,轟的沖擊著他腦子里的每一根神經。
“掩人耳目?”
陳東身軀一晃,有些頂不住眩暈,一手撐在了其中一棵桂花樹上:“趙破虜這小子,太特么陰了!”
憤憤咒罵的同時,陳東雙目卻是迸射著灼灼精芒。
他并未再度闖陣,眼前一眼看出來的生門破綻,卻帶來了更加強烈的眩暈感,儼然已經證明了這陣法根本就不是無償所說那樣,而是別有洞天。
換句話說,無常跟著趙破虜布陣,只看到了第五層,而趙破虜或許已經站在了大氣層!
啪嗒!
陳東再度點燃了一根香煙,席地落座,一聲大喊:“無常,我快走完了,你快進來。”
陣法雖然能隔絕視線,卻無法隔絕聲音。
樹林外,正滿心疑惑尋找陳東身影的無常,驀然聽到陳東的喊話。
她登時一喜,道:“好叻陳先生!”
旋即,無常露出了嗤笑:“趙破虜,看在陳先生的面子上,老身就浪費這些時間走一走你這垃圾八門金鎖陣。”
說話間,無常便是邁步走進樹林。
與此同時。
盤坐在三棵桂花樹前的陳東,卻是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沉聲道:“好歹拉個墊背的,可不能讓我一個人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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