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朱翊钧觉得嫩脸微红,臊的火烧火燎的,这么干属实有点不要脸了,这么不要脸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嗨呀!”
沈烈跺了跺脚,走过去,苦苦劝谏了起来:“陛下……怎么也沾染上腐儒的毛病了?”
这个时候就别谦虚了呀!
“咱大明的皇帝呀……”
沈烈叹了口气,就是太要脸了,要脸可成不了一代雄主,不行看看人家大漂亮国的总统,大不列颠儿国的女王。
虽然不干什么人事儿,可是架不住人家那是一个比一个能吹,天天往自己脸上擦胭脂抹金粉,恨不得向全世界宣扬自己的仁德和慈悲。
还有那什么德意志元首,日本那什么天皇,哪个不是将自己的大头照,什么雕塑摆的满大街都是?
咱大明天子比谁差了?
凭啥不行啊。
“陛下!”
沈烈拍着胸膛,怂恿道:“陛下请端坐。”
又拍了怕画师道。
“画!”
画师一哆嗦。
万岁爷却难掩怦然心动,嘴上虽然一直说着不行,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很快便抬起头,手持折扇,摆出了一个自认为风度翩翩的姿态。
随着画师开始落笔。
一时间。
这风雅阁的雅间里,只有狼毫落在宣纸上发出的轻微响声,而沈烈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
那眼中却透出了几分冷冽。
“嘿嘿嘿。”
沈烈在心中冷笑连连,他倒要看看哪个乌龟王八蛋敢站出来反对,到时候……莫怪我沈某嘴下不留情。
说着。
沈烈便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就不是骂街,喷口水么。
来呀!
一转眼便到了午后。
随着外面开刀问斩的欢呼声渐渐平息,只剩下首恶之徒,被千刀万剐所发出的凄厉惨叫声。
几幅大明万历皇帝的全身画像已经新鲜出炉了。
沈烈看了看,赞道:“不错!”
不愧是御用画师,这一笔一划,这力道,这深浅都恰到好处,将一位少年儒雅的天子形象跃然于纸上。
甚至还做了刻意的美化,将万岁爷的略胖的身形做了稍许修改,活脱脱便是一个风度翩翩美少年。
“像!”
沈烈退后了几步,啧啧赞叹着:“像极了!”
“着实不错!”
还自带人工修图呀!
这画师有前途。
匆匆在风雅阁用了午膳。
沈烈便又兴冲冲的拽上了万岁爷的龙袍袖子,嚷着道:“走走走,请陛下再去讲武堂,换上明光铠画两幅!”
做戏嘛。
自然要做全套。
朱翊钧被心腹爱将拽着走,一边下楼梯,一边委婉的抗拒着:“这……不妥吧。”
这也太不要脸了。
可沈烈不管,于是在大内侍卫的簇拥之下,君臣二人便又拉拉扯扯的奔着讲武堂去了。
而那一套永乐大帝曾经穿过的明光铠,在尘封不知多少年之后,终于从祖庙里被抬了出来。
穿上了遍布刀痕,箭痕的明光铠,戴上了金灿灿的八瓣盔,挎着永乐爷曾经用过的战刀。
摆出一个威武造型的朱翊钧一脸尴尬,支支吾吾道:“这不妥吧……这……愧煞朕也。”
身旁。
沈烈赶忙指挥画师开始作画,还不停的安抚着:“陛下圣明,臣知道了,陛下是无辜的……都是臣这个奸佞所逼。”
别拘着了。
赶紧画。
言官问起来,陛下就往臣身上推。
画好了让通政司赶紧去印刷,然后,咱们再好好商量一番,这个插画版的邸报该怎么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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