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百姓们见状,赶紧让开大门。
他们快步跑进去,定睛一看。
“哎啊我的妈啊。”
罗老头脑子‘嗡’的一声。
就见院里,二儿子满脸是血,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他旁边,自己老婆子披头散发地蠕动着,想要往二儿子身边凑。
二儿媳青肿脸颊,鼻口全是血的坐在窗下,她怀里抱着一身灰尘,满脸鲜血和泪痕的小孙女。
母女俩低头缩身,看着可怜兮兮的。
自家人无一幸免,全都受伤了。
至于萧家那个小闺女,她正举着大斧子砍他家房子呢,砍得‘呯呯’作响,木屑齐飞,家里三间青砖瓦房,六间土坯房的大门全被砍碎,窗户也被劈烂,透过窗户往里一看。
炕都砍塌了。
还有猪圈,他家猪圈也被刨了,猪被砍伤,鸡窝也被踢倒,圈养的十来只鸡,满院子乱跑,鸡毛乱飞。
“哎啊!”
罗老头哀叫,感觉心脏抽痛。
一旁,罗家几个儿子和媳妇大惊失色,几乎带着哭腔地冲进来,“干什么呢?这是干什么呢?哎啊,我的房啊,我的炕啊。”
“我家,我家……”
“我的猪!!”
罗家子和媳妇们哭叫着扑上前,想要阻止萧娆,有脾气急些的,伸手就要打。
萧娆没惯着他们,一耳朵一个,全都扇回去了。
接着随手抓起一只鸡,用斧头直接剁了它的脑袋,往地上一扔。
无头鸡满院子乱跑,沿途撒满鸡血,随后,倒毙而亡。
看热闹的百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杀鸡当然谁都会,但这画面,真是略血腥了点儿。
<bA/> 怪骇人了。
“亲,亲家姑娘,你,你干什么?你疯了,到我家找什么麻烦!”
罗老头捂着胸口,颤颤微微地道。
“我找麻烦?呵呵,亲家娘和罗二狗,当着我的面打我姐姐,你说我找麻烦?”萧娆冷笑,伸手一指萧兰,“亲家爹,我姐姐嫁到你家十年,田上灶下,孝敬公婆,伺候丈夫,可是没出过什么错,哪怕没生儿子,我姐也有杏花在,她不是不能怀,不能生。”
“所以,肯定是罗二狗的毛病,他作损太多了,活该无子送终。”
萧娆冷笑,大步走上前,伸手拽起萧兰和小杏花,“你们给我睁眼看看,我外甥女是个六岁的小娃娃,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亲家婆把她打成这样?”
她抬着小杏花的下巴,让她抬起脸儿来。
“哎哟。”
百姓们忍不住发声嘶声。
小杏花右边脸颊,从脖子带到耳朵一片红肿,甚至流出血来。
刚刚罗老婆子踢小杏花的时候,这孩子脸着的,小孩子皮肤多细嫩啊,蹭着了,自然是血呼呼一片。
萧兰同样凄惨,她脸上青紫,嘴角裂开,眼睛都乌黑了,身上被打过的地方,都从里往外的疼。
站都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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