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再多没用,请吴市长先看这场秀,看完后再决定和我合作不合作,告辞。”左煌哲高傲到甚至没给吴天寿留下思考的机会。
他无需给他机会,有没有机会主动权在自己,给谁主动权也在自己。
“他还有别的合作者?这么傲。”吴天寿产生错觉。
离开吴天寿的办公室,左煌哲第一次登门拜访尤劭谦。
来尤劭谦家,另有他谋。
尤劭谦没有在家,正和左煌哲心意,省去一切唠叨。
他把邀请函交给管家,独自走出尤劭谦家中西兼备的大院。
出门左边墙上,并排挂着两个落锁的箱子,一个是寄信、装报纸的,另外一个上下左右都没开口,上面也没有任何字,但是和寄信存报纸的箱子并排钉在一起,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那个箱子,紧紧上着一把铜锁。
左煌哲摸摸自己的兜,里面有一把钥匙,是开这个锁的,麻田和犬也给他的。
麻田走了,犬也死了,这把钥匙的存在也就被人遗忘了。
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有空要来看看了。
送完这两个,其他的,都交给螺壳王去办,左煌哲没工夫管,也不想管。
剩下的时间,他要考虑该如何行驶他海防大队队长的权利了。
他的手下,目前最服帖最听话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海岸警察署的刘斌刘署长,另外一个是缉私队队长李勇。
最不听话的是盐务局局长姚正,船务局局长胡风。
在秋水伊人秀开始之前,必须搞定姚正和胡风,防止他们坏事。
左煌哲通过芯片查看两人履历,没什么特别之处,都是在林夕市作威作福几年后,被历史的尘埃无声无息淹没了。
不好玩。
没有生死之劫,拿捏不住他们。
没有黑历史,要挟不了他们。
一切,只能见机行事。
“大哥,我先回码头搭台子,恭候大哥大驾光临。”左煌哲嬉皮笑脸的说。
人生苦短,高高兴兴。
“辛苦了,兄弟,这个拿着。”螺壳王塞给左煌哲一沓法币。
“这怎么行?”左煌哲假意推辞。
这真的行,再多也行,左煌哲暗自保证。
“兄弟,你为大哥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点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螺壳王声情并茂。
自从左煌哲当上海防大队大队长,他心里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当初找对人了,这棵大树,他必须牢牢揽在自己怀里。
必要的时候,他不惜以提高分成的办法感动左煌哲。
“自己兄弟,应该的。”左煌哲假意第二次推辞。
只要螺壳王在坚持,他一定收。
一定要坚持啊。
左煌哲看似不好意思,其实殷切的目光盯着螺壳王。
螺壳王如他所愿,又一次坚持着。
“得,大哥既然真心,小弟我也不虚伪了。老实说,这趟回去,要请警察署署长、缉私队队长吃个饭,意思意思,省的到时候有人捣乱。”这句话是真的,螺壳王给的钱正好派上用场。
“好啊,够不够?再给你点。”螺壳王开始掏兜。
“不用,这些足够了。”左煌哲这次真心阻止。
笑话,他请客,警察署长和缉私队长哪个最后敢让他出钱算账?
真要是这样,只能说明两人都不想混了。
告别螺壳王,左煌哲出了院子,在螺壳王家下人羡慕的目光中,直接登上海岸警察署来接的专车,直奔崔家坝码头。
林夕市海岸线总长约七百公里,沿岸码头总共六家,崔家坝码头地域最大、条件最优渥、设施最好,总管海岸线的机构基本上都在此地设点。
车子开到警署院子内,刘斌和李勇正在院子里面晒太阳,一见左煌哲到了,连忙迎过来,嘘寒问暖、点头哈腰。
“走,出去转转。”左煌哲没打算进屋喝茶闲聊,他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安排下一步行程。
“行,走。”两人跟在左煌哲后面,走上通往崔家坝码头的大路。
沿着这条路走出几百米,拐了一个弯,三人被一群人拦在路中间。
不是他们被拦,而是路人因为拦住别人导致他们同时被拦。
“干什么干什么,啊,你们是想进局子和虱子老鼠睡觉还是想回家抱媳妇睡觉,赶紧给我散了,再闹把你们全都抓起来。”这种事正好归刘斌管辖,他当仁不让走到最前面撵人。
“刘局长,是你啊,赶紧把这个人抓起来,他在咱们的地盘上闹事。”人群中的一个冲着刘勇喊,看来彼此之间认识。
“什么?敢在这里闹事,你们把他抓起来,送到警察署,就说是我让关的。”刘勇不分青红皂白下令。
那个被指证闹事的人毫无惧色,一言不发,双臂抱在胸前,静静看着左煌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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