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想到的,陈夫子也想到了。
陈夫子忧心忡忡的说:“我听说北胡南蛮仍对大秦虎视眈眈,京里的那位也不愿退让。沈忱,一旦京中的局势彻底稳定,那位有对外之心时,只怕就会把你拉进去,不容你再独善其身分毫了。”
这就是陈夫子目前最担心的事情。
他算是看着沈忱长大,深知他这些年来的不易。
经历那么多磨难,好不容易可以稳定下来,过些好日子了,只怕局势也不允许。
更别提,沈忱家里还有二宝和三宝这两个烫手山芋。
陈夫子早有心理准备,对二宝是齐阁老之后也不意外,只担心若这两个孩子的身世不慎流露出去的话,沈忱这一家只怕是真要成众矢之的了。
毕竟,一个是雁门关旧案将领之子,一个是玄武门宫变旧臣之后,现今朝中还在的官员,有大半都参与过,他们不会希望看到这两个孩子的。
沈忱淡定的喝了口茶,道:“我知道。放心,我已心里有数。便是有一天我又要入乱局,也只会是我情愿且主动,而非他人逼迫。我也会保护好我的家里人。”
陈夫子欣慰又不是滋味儿的看着沈忱。
前者是因看到沈忱终于有了些过往意气的影子,较之从前也变了很多,因成家而柔软许多,不再有从前那种过刚易折的锐气。
可有了家里人,也代表他有了软肋,行事也难免受知州。
他叹道:“我既收三宝为徒,便会护他一辈子。而二宝……齐阁老门生仍在的也有,相信日后也不会无人可用。”
沈忱颔首。
另一边。
林溪去铺子视察时,竟是意外的遇到了许久不见的赵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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