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尘风浑浑噩噩的走出乔泽的办公室,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半晌才完全反应过来。
好消息是课题真做完了,论文也已经确定在《数学年刊》上发表了。
而且以乔泽的性格,通讯作者跟一作肯定是乔泽自己,但肯定还是会给他挂个二作。
即便他这次实在没做什么贡献。
坏消息是,仔细品味刚才乔泽的态度,这次课题做完之后,他心心念念的老板大概率是懒得带他玩了。
刘尘风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换了他也不愿意带一个帮不上什么忙,还要分荣誉的家伙。
但他也很无奈啊。
真的,刘尘风感觉已经非常努力的想要追上乔泽的步伐了。
自从确定了课题之后,他也是拼了命的去学习、思考……
甚至每晚上睡觉之前还要思考命题。
但这没法追上啊!
别他了,作为数学博士,虽然他还没被纳入主流学术圈,但正常的研究节奏他是懂的。
但乔泽的节奏他是真的看不懂,刘尘风相信也没人看得懂,这已经不是他是否努力的问题了。而是不管怎么努力也绝无可能跟上这种节奏。
在心底哀叹了一阵后,刘尘风无奈的拨通了徐大江的电话。
之前觉得自家导师太废了。
但这个时候,还是需要导师给予温暖。
“喂,老板,您现在忙不?”
“别废话,什么事快?”
徐大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就是老板的新课题已经完成了,论文又被《数学年刊》采纳了,已经开始校对流程,而且后直接上电子刊。”
“你什么?”
刘尘风无奈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反应是能预料到的。
沉默良久,徐大江再次确定了一次:“你的新课题是关于那个二维场跟黎曼空间对应关系的课题?”
“是的,不过我看论文标题老板好像还推进了一步,应该是直接做出了非阿贝尔群的对应关系。”
“哦?你又看到了?”
“嗯。我看到了数学年刊那位杜根主编给老板的回信。里面提到了老板最终定稿的论文题目。”
“如果是这个题目的话,审稿起码得十半个月的吧?也就是国庆前乔泽就已经投稿了?”
“不知道啊!”
“你不是在乔泽的课题组吗?”
“是啊,但我还在做准备工作。”
“算了,我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徐大江的语气突然和蔼起来。
“哦,知道了老板。”
刘尘风挂羚话,心绪终于稳定了些,想当年他可也是生好强的好强哥。但现在是真好强不起来了。
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看了眼身边还在埋头修改论文的谭景荣,嗯,跟这家伙没啥好聊的。
于是又看向另一边正抱着一本书学习的奥地利女博士,忍不住问了句:“汉娜,在来华夏之前,你认为最年轻,最出色,最厉害,甚至让你崇拜的数学家是谁?”
汉娜茫然的将眼神从书上挪开,疑惑的看向身边的男人,然后摇了摇头。
总不能是自己吧?
……
挂上电话的徐大江感觉到已经麻了。
对于一个一再超出认知底线的孩子而言,他最终也只能将这归咎于乔泽前期的积累太恐怖了。
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道理可讲。
才刚刚十月中旬啊。
对于真正的新生来,不过刚刚开始接触大学知识。
但对于某非主流新生来,他的第二篇论文即将在《数学年刊》上发表。
唯一让徐大江感觉欣慰的是,乔泽马上要过十九岁生日了。
年纪又大了一岁,给饶震撼应该要那么一点点吧?
但徐大江却越来越感觉心里没底了。
这文章再发出去,大概就不止是普林斯顿会惦记了吧?
乔泽真能铁了心留在西林吗?
真的,徐大江宁可乔泽发育的慢一些,等等数学院都好。
这速度,他的心脏接受不了啊!
坐在车上冷静了片刻,徐大江拨通了李建高的电话,电话通了之后,他便和颜悦色的问道:“建高啊,在哪呢?”
“徐院长,我在外面呢,有事吗?”
“没啥,就是想问问,你跟我那个老同学孩子处得怎么样了?还在联系吗?”
“哦,这不是正好是周末,我正陪她逛街呢。”
“哈哈,那挺好,那挺好,是应该多抽些时间,想想个人问题。你这个年纪是该成家立业了。你们先逛着啊。我先挂了。”
挂上电话,徐大江心里终于安稳了些。
老同学就这么一个闺女,早就了可以不要彩礼,但闺女人一定要留在西林。
他得赶紧劝劝老同学,早点让两人把婚结了才好。
不然李建高一个人住那么大一套房子也不是个事嘛。
……
京城,贺独唱其实已经写完了关于乔泽的专访文章,大标题是《也许只有耐得住寂寞的才才能守住繁华》。
文章其实已经在主编那里过审,但还没发表。
贺独唱还在等一个自然科学基金会那边的消息。
他已经跟马宇飞好了,等那边有消息了就会通知他。
不管最终决定是否让乔泽担任专家组成员,他都会挑那个时间把文章发出来。
无非就是根据结果的不同,对开头跟结尾部分内容稍作修改,事实上正反两篇文章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乔泽最终成为专家,那就发期望篇。
如果最后否定了这份申请,那就发鼓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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