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电视上早已看惯了血腥厮杀,但电视上的五毛特效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近距离目睹了连续两场血腥残酷的厮杀,哪怕余宁心再大,也忍不住胸口有些烦闷。
但这时候,他心里始终有些疑问,剧情归剧情,里石龙武场可没有这个茅十八乱入,石龙和宇文化及可没有这样飞天遁地的本事。他很想知道石龙的下场如何,死了没有,长生诀究竟有没有落到宇文化及的手中。
他往躺在地上的茅十八看了一眼,由于刚才的一阵厮杀,地面上鲜血,伏尸狼藉成了一片,鲜血汇集成一道小河,蜿蜒进旁边的水沟里。
目送张士和押着石龙武场的弟子离开,余宁想跟上去看看,这才发现苏蓉蓉用力的拉住了余宁的手。这小姑娘看似瘦小,但是力气可不算小,这时候皱着脸望上来,气呼呼的样子,刚才这边打的激烈,她抱着余宁的手叫了好一会儿,想喊他离开,却始终拉不动也叫不动,和余宁眼神交汇的同时,表情可爱,眼睛里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余宁不禁失笑,随后揉了揉她的脑袋:“也罢,走了。”
人生有八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会苦。七爱别离苦。八五受阴苦。
有些东西得之我命,失之我幸,不能强求。
话虽这样说,但余宁心中也是有点遗憾的,两世为人,这可能是自己距离武功秘籍最近的一次。
有关石龙武场勾结江洋大盗茅十八被查抄,馆主石龙不知所踪,只是七月末这普通一天的小小插曲,对于扬州的绝大部分地方,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宇文化及虽说是来自洛阳的高官,手里握着一小队禁卫军的指挥权,但在扬州刺史王阳明不怎么配合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封路或者找人,只是在扬州各个城门附近,都多了不少禁卫军的影子。
从西府大街中段往南折,再走过一条街的距离,便是扬州城的南门,前世余宁不曾来过扬州,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在这个世界,从南门的码头可搭船径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
而且,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相见。
在南门市集处,几乎是云集了来自整个大乾的商贾,能在这里开一间提供各类缮食的酒肆,只要手艺不错,赚钱应该挺容易的。
这是余宁以后世人的目光做出的判断。
祝允明提供的这个商铺规模不算小,说起来他其实还挺仗义的,不但提供了商铺,还提供了人手,让一个家中的管事过来帮忙。那管事六十来岁,叫祝荣,一听到名字余宁其实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想问他有没有个好基友叫孟获,后来才知道居然是光荣的荣。听管事说,他原本叫了快五十年的祝胜荣,后来今上上位,为了避讳,强行被亭长带人上门砍掉了中间的胜字。
说起来也是挺惨的。
祝荣是个健谈的人,听他说,这周围的地其实都挺贵的,因为稍微东面一些,便是扬州府学所在。
顺便提一句,这年头读书人的地位很高,因为有才气的存在,一旦风雨不顺,就有读书人出来举办“祈雨文会”,召集当地有文位的人做祈雨的诗词文章,一旦文章做的够好,才气引动天地元气,便会下雨。
一开始余宁其实以为这种说法是在吹逼。要真有这么**的话,为什么今年还会有大旱呢?
后来,他翻阅县志时,才被众多记载打了脸。
单单有志可考的祈雨、止涝文会不下数十个,至于失败的案例也不是没有,大都是文章档次不够、更严厉点的说法则是今上失德,天地不佑等等等等。
不带唯物主义思想思考的话,这样说起来,倒也是挺可信的。
而正因为有才气这东西,所以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地位很高,数量也一直居高不下,而类似于府学这种官方教育机构,规格也非常的高,往往是和祭祀机构合为一体的,比如府学、国子监的首席,主管,往往就叫祭酒,而祭祀孔子的机构通常称作庙:比如孔庙、文庙、夫子庙、先师庙和先圣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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