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宁有些惊讶的望向他,翻了翻白眼道:“老夫想拿来临摹不行吗?”
“行,行,行。”余宁哭笑不得的将制艺双手奉送给王弼。
这王祭酒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耿直了。
不过说实话,还挺爽的。
送走余宁之后,王弼站在庭院中发了好一会呆,叹了口气:“生子当如余子扬啊!”
……
丁府。
遍挂缟素的灵堂内,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急匆匆的走进来,因为走得太急,甚至撞倒了一个来不及避开的仆从。
“二,二爷!”那仆从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声。
“走路看着点。”大汉将那仆从拨到了一边,从一旁拿了三支香,拜了一拜后,插进香炉。
“为父教过你多少次,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行事不要这么咋咋呼呼。”侧面的走廊里,丁谓伛偻着身子走出来,板着脸说道。
“爹!”
魁梧大汉,也就是丁勉走过来,挥退了周围的仆从,将丁谓扶到酸枝椅上面坐下,问候一句后,沉着脸问道,“您可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旭儿么?”
“尚不知道。”丁谓摇了摇头,“这几日六扇门几个银衫捕头到处走访探查,仍是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两个凶手中的其中一人或是一品高手,拳法宗师。不过既然你回来了,其实倒也无所谓了。”
“一帮尸位素餐的废物。”丁勉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又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爹,旭儿死了,老祖宗知道吗?倘若他知道这件事,应该绝不会放过那个凶手,而且咱们看管不利,只怕也讨不了好。”
“老祖宗目前还不知道此事。都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我们这里过去许久,老祖宗那只怕只有弹指一挥间。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寻找旭儿的替代品。”丁谓声音低沉的说道。
“爹说的是,只是再找其他人,便不是我们丁家的血脉了。”
“所以,我们更不应该轻易放过那个杀了旭儿的人。”丁谓淡淡说道,“一品高手我们不是对手,另一个人可就未必了。爹虽然不是修玄的材料,却勉强也算是个玄修,我叫你们回来,便是为了揪出那个人。我这里有两道灵符,里面各拘了旭儿的一道残魂,你带在身边,若是能遇到那个凶手,便能无风自燃。”
“是,爹!”丁勉点了点头,接过神符,郑重其事的贴在了自己的外袍上。
……
回到客栈之后,余宁立刻翻开了《孟子》,开始诵读起经义来,原本经过这段时间的苦学,他还有些自矜,觉得自己的制艺已算是极为纯熟,可没想到王弼的水准竟然比他高出那么多。
果然是学无止境啊。余宁忍不住感叹。
白天,晚上学习制艺,练练字,偶尔画一幅画,临睡前诵读一遍《孟子》,随后练习长生诀入睡。
经过几天时间的苦读,制艺的熟练度达到了2万多,还差1/3就可以到达专家级,至于画道,几幅画下来,却再也没有当日《子母猴图》那样的异状出现。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余宁不得不从这种简单而充实的生活中脱离出来。
原因很简单,乡试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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