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围观群众都自诩聪明人,无论看见什么、想到什么都不会多嘴,只是挤出几滴伤感的眼泪缅怀领主时,在心里多了份对楚门的同情。
傻子也知道这位废物少爷未来的命运。
可唯独傻子自己还沉浸在老爹去世的悲痛中。
虽然平时也不见他如何尊敬詹姆老爷,但这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楚门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红发,罕见地流露出悲伤的神色,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史蒂夫则脸色紧绷,如果四周没有人,他说不定都会放声大笑。
詹姆老爷下葬后,管家鲁伯特先生拭去泪水,从左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准备多时的信封,正要拆开宣读,肩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老人脆弱的骨头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疼的轻叫了一声,急忙扭头看去。
那是一张和大少爷有些相似,但苍老了许多的面庞,阳光下,对方的头发闪耀着黄金的光泽,刺得他睁不开眼。
“你累了,需要休息,宣读遗嘱的事往后推几天也不迟。”劳伯说道。
“可是……”
话一出口,管家就感觉肩上的力道更大了,再这样下去他这把老骨头恐怕都要被捏碎!
他偷瞄了眼楚门,史蒂夫正站在弟弟身旁,雄壮的身躯完全挡住了这位二少爷,他扭过脑袋,对管家露出一个残忍又直白的微笑。
“您说的没错,劳伯老爷。”
管家把手从兜里拿出来,顺从道。
劳伯似乎很满意,手顺势改为拍打管家的肩膀。
“很好,鲁伯特先生。另外,请安排一次狩猎吧,就在三天后,拉森菲特猎场,那是个有山有湖的好地方。可怜的特鲁曼需要将注意力从死去的詹姆身上移开,放松放松心情。”
“是,劳伯老爷。”
管家不敢反抗,尽管他知道楚门压根不会水。
他只好在心中默默道:
愿你能原谅我,詹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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