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接着说,所有参与盗窃文物研究所的罪犯全部落网,现在都押在后院的拘留室内。
因为文侦队只能扣留嫌犯四十八小时,因此明天就要送往市拘留所收押。
林寒看完资料,问:“蜕皮蛇有没有交代幕后主使是谁?”
王所长摇头:“蜕皮蛇一口咬定没有受雇任何人,偷出来的文物会进入地下市场拍卖,他不用和任何人分钱。”
半个小时后,审讯室内。
蜕皮蛇低垂着脑袋坐在受审椅子上,因为他会缩骨术,所以给他佩戴的刑具和别的犯人不同。
除了手铐,他的关节处都用石膏固定,以防他施展绝技逃脱。
蜕皮蛇四十岁年纪,身高一米六五,体型消瘦,所有特征和林寒预判的一模一样。
在林寒审讯时,蜕皮蛇果然还是重复口供内容,拒不承认有幕后主使。
林寒严肃地问:“你到清洗室时,工作台上除了十件砖雕,还有明代知县大印,元青花瓷器,论文物价值要比砖雕贵重很多,你为何都没有动?”
蜕皮蛇低下头:“我不懂文物,只是觉得一套十件的文物比单件值钱。”
林寒哼了一声:“你说的理由,你自己信吗?要不要我给你展示你之前偷盗马少收藏的文物?你不但懂文物,而且还是个行家,不老实交代,只能罪加一等。”
蜕皮蛇依然嘴硬,拒不承认有人指使。
林寒不紧不慢用手机播放了他和幕僚长通话的内容片段。
蜕皮蛇茫然地抬头看林寒,似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林寒冷声道:“通话的人是鑫盛社幕僚长,他不但第一时间知道文物失窃,自称会拿到文物,而且还自信地和我打赌。我们谈论的文物就是你偷走的砖雕。”
蜕皮蛇听到“鑫盛社”的名字,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
他这个微小的动作被林寒敏锐地捕捉到。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出现口干舌燥的特征,舔嘴唇意味着蜕皮蛇心慌了。
林寒合上卷宗,平静地说:“如果你还不交代,我可以给你打个赌。”
蜕皮蛇是个烂赌仔,闻听赌博就来了精神,问:“赌什么?”
林寒答道:“赌你活不过三天。”
蜕皮蛇震惊地瞪大眼睛。
林寒继续道:“今天我就对外散播消息,说你已经全部招供,所有漏网者还要继续追捕。我赌你到了拘留所后,三天之内一定会被逼自杀,赌吗?”
蜕皮蛇惊恐地喊叫起来:“这是陷害,让别人杀我灭口,你太歹毒了吧。”
林寒耸耸肩:“你不是说是你自己干的,没有幕后主使吗,那么谁想灭你的口?”
蜕皮蛇无从辩驳,恶狠狠瞪着林寒:“你不是文侦队的人,他们不会这样审问,你到底是谁?”
林寒淡淡开口:“我叫林寒,是不喜欢按套路出牌的人。”
蜕皮蛇吸了口凉气:“原来你就是林寒,失敬了,我现在终于明白,文侦队怎么会那么快能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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