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开着观光小车把夏书远夫妇送到了楼下,很快家里响起了门铃声。
夏栀打开门,抱着胳膊堵在门口,冷声的问:“你们怎么知道这里的?谁告诉你们的?”
夏书远赔着笑,“花了点钱,打听到的。小栀,你让我们进去啊,你母亲的嫁妆我们都拿来了。”
郑秋月抻着脖子,踮着脚往里看,“贺总在家吗?怎么没看到他人?”
夏栀伸手往外推了推他们,之后伸出手过去,说:“就在这把我妈的嫁妆给我吧。”
“小栀,你看我们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也让我们进去啊,这在门口站着太不好看了吧?”郑秋月说着,又转头四顾,“你这让对面的邻居看到了,会传出闲言闲语来的。”
夏栀低头看着夏书远手里提着的公文包,一想对账母亲的嫁妆单子,也不是个快事,在门口确实不太好,遂身子一让,叫他们进来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夏书远四处看了看,“小栀,你老公没在家啊?”
“说正事,你总问他干什么?”夏栀没好气的说。
夏书远现在不敢得罪女儿,只好忍气吞声,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递给她,说:“这个是你母亲生前的嫁妆单子,我们把上面的东西都给你拿来了,现在清点一下。”
郑秋月在一旁又假惺惺的解释说:“之前你小,东西一直放在我这给你保管。现在你也大了,成家了,理该归还给你了。”
夏栀看着单子,嘴角一抹讥讽的笑,“郑女士,你可真会开玩笑。”
她知道,他们现在肯交还嫁妆,还不是因为知道了贺锦南的身份,想要在他这讨得一杯羹去,自己就成了这个中间人。不然,嫁妆他们舍得还回来?笑话!
郑秋月被阴阳了,脸色一绷,嘴角往下压,不高兴的样子。
“先清点吧。”夏栀说。
夏母当初是带着丰厚的嫁妆下嫁给夏书远的,后来生病去世,郑秋月进门,这嫁妆就一直落在了继母手里。她之前也要过几回,却始终是没要出来。
嫁妆清单上的东西有:两间门市房,一套市区中心两室一厅的小房子,珠宝数枚,金首饰整套三对,还有名画真品两幅。
夏栀一样样的核对,耳边听着夏书远对她低声下气的说着:“小栀啊,那两幅画还在银行保险柜里放着,没取出来。其他的,你看房本啊,首饰珠宝啊,爸都给你拿来了。”
<b/> 他观察一下她的脸色,又继续说:“你妈去世这么多年,爸给你拉扯大不容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爸承认,平时是偏心了些,这个爸做的不好,以后我改。说到底,咱们还是父女,血浓于水,现在家里公司遭难不景气,又得罪了王总,你不能见死不救是吧?”
夏栀看着房本上母亲的名字,不想听夏书远在这强行煽情,直言问道:“你想说什么?”
“爸想说,你看你和贺锦南现在结了婚,你跟他去说说,帮帮家里,好歹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夏书远搓着手央求着,他从未在女儿面前如此卑微过。
夏栀把房本合上,如数的珠宝也都一并放进了包里,她提着包,站起来对夏书远说:“这些单子上的数目都对,我拿回了。剩下的,抓紧时间给我送过来。”
“什么?全都在这了,还送什么?”郑秋月质问道。
夏栀轻蔑的看着她,嘲讽一笑,“郑女士,你敢指天誓日的说,我妈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吗?她死后的遗产你没霸着?股票,基金那些金融产品你怎么不拿出来?还有,这点东西,只是我妈的三分之一,你真以为我不清楚呢?告诉你,我手里有清单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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