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允珍含着眼泪,默默做完这一切。
「把你自己也绑起来。」宗祥贵发出第二道指令。
袁允珍只能照做。但她只能将自己双脚绑起来,却没有办法自缚双手。
宗祥贵只能命令袁允珍用胶带把她自己的嘴也封上,然后放下手里的孩子,亲自动手将袁允珍的双手捆在背后,又对二人认真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他们无法动弹、无法发出声音后,才放下心来。
最后,让夫妇二人目眦欲裂的一幕发生了。宗祥贵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朝他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用枕头把孩子给活活捂死了。
夫妇二人像是被困住的狼,只能从喉咙眼里发出低声悲鸣和哀嚎,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宗祥贵将心如死灰的朱大伟从床上挪到墙角,然后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没人知道宗祥贵的这一举动到底有何深意,但他自己却对此感到莫名兴奋:在朱大伟赤身***和悲愤欲绝的目光中,宗祥贵当着他的面,把袁允珍***了。
愤怒、痛苦、屈辱、绝望,像是一支支利箭插在朱大伟的心口上。
做完了这一切的宗祥贵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走进厨房一看,发现冰箱里还有吃剩的海鲜,看来他们一家三口心情都不好,完全没有吃饭的胃口。
锅里还有剩饭。宗祥贵将饭菜都热了一下,美美地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后,宗祥贵又当着朱大伟的面,再次***了袁允珍,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用一根电线将袁允珍勒死。
最后,朱大伟也死在了这根电线下。
做完这一切以后,宗祥贵搜出两家所有的现金,然后放了两把火,把两个犯罪现场都烧得一干二净。他要给自己争取尽量多的逃亡时间。
有了前两次的逃亡经验,宗祥贵知道,成功逃亡的唯一办法就是避开所有的交通工具,徒步流浪。换言之,他必须得再次把自己弄成四处乞讨的叫花子。
当然,宗祥贵没打算让自己的下半生就在乞讨的生涯中度过,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碰到第二个朱保国。
于是,他很快就想到了偷渡逃亡。
身在沿海地区,举目一看,前方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除了花钱找蛇头,个人想要成功偷渡的难度系数实在太大。但他压根儿就拿不出找蛇头帮忙偷渡的这笔钱。
祖国的版图瞬间就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凭个人力量从西南边境地区偷渡出国,可行性比较大,并且从东南沿海到西南边境,其路程比到北边和西边要近得多。
宗祥贵这个名字以后肯定不能再用了。这一次出行,一定要吉祥如意、平平安安,那以后就叫吉安吧。
于是,再次化名为吉安的祖宝山
,开启了人生当中的最后一段逃亡之路。
人生,原本就是一场流浪。
流浪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漂泊,沿途的风景和心境,或浪漫唯美,或心酸困苦,唯有置身其中者,方能体会这一路的苦乐欢笑。
吉安的流浪之旅与这些「诗和远方」完全不搭边,相对于「粮食和蔬菜」,他更关心的是沿途的人有没有谁在注意他,或者在路的前方,有没有一场他不知道的「追捕」。
他更加不知道的是,在未知的前方,会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并以此为他充满「传奇」和罪恶的一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周晓东死后,闻忠一时之间于各家相亲平台居然没找出一个适合和屈露露「结婚」的对象。这些人基本都是本地人,并且在清河都有亲朋好友,一旦身上接二连三发生各种意外事故,势必引起家人怀疑。
一筹莫展的闻忠开着车在市内转了一圈后,在回程途中路过一个桥洞时,看到了蹲在洞里的几个流浪汉,顿时灵光乍现,双眼泛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就应该想到这些人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才会流落街头。放着这些现成的不找,却去相亲平台搞什么筛选,这不是舍本求末嘛。
于是,闻忠将这个想法告诉屈露露,毫无疑问得到了她的「无条件支持」。
但屈露露还是鼓起勇气,弱弱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意见:能不能尽量找个年轻点的,这样她至少在心理上会容易接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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