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到底属于谁,所以只能去刘静家里继续提取样本,进行DNA对比。”
杨峰翻开手里的一份DNA检测报告,仔细看了一眼后,便满脸的不可置信:“亲子关系?另一处血液属于刘静的孩子?这不可能啊,刘静的孩子一个5岁,一个7岁,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杀害何双喜的凶手啊。”
老秦十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激动个啥……谁说留下这一处血迹的就一定会是凶手?小孩子家家成天在家上蹿下跳,东摸西碰,把手伸进沙发底下,不小心把皮蹭破了,在沙发底部的木架上留下血迹也很正常。”
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DNA检测报告里也只说这一处血迹的主人和刘静之间存在‘父子关系’,但是没说它一定就属于刘静的孩子吧?”
杨峰立即洗耳恭听:“老秦,您接着说。”
“我在说何双喜是独子时,特意强调了一句‘他祖父祖母早在5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吧?这是因为DNA只能证明是否存在‘父子关系’,却不能判断谁是父亲,谁是儿子。”
“同木脚缝里发现的这一处血迹进行对比的DNA样本来源于何双喜的父亲,经检测对比,证明二者之间存在‘父子关系’,但如果这一处血迹是何双喜的祖父祖母所留,也会得出这一结果。明白了吧?”
….
杨峰等人立即如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所以,沙发底部木架上
的这一处血迹,有可能属于刘静的孩子,也有可能属于刘静的母亲。”
“刘静的老婆杜鹃如果在世,倒是可以直接从她身上采取DNA样本,经对比后,如果二者之间也存在亲子关系,就能确定这一处血迹为刘静的孩子所留,如果完全匹配不上,那就毫无疑问是属于刘家老太太。”
“但杜鹃已经没了,所以只能去刘静家里,采集他家老太太和两个孩子的DNA样本,拿来与这一处血迹逐一对比。”
杨峰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老秦,沙发底部木架上的血迹和木脚缝里何双喜的血迹,能不能确定它们是在同一天所留?”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一处血迹如果确定为刘家老太太所留,并且和何双喜留下血迹的时间一致,那么老太太就存在作案嫌疑。”
“我们的人把沙发脚架也锯了下来,仔细做了检测化验,只能判断它和何双喜的血迹留下的时间大致上相同,没法确认是否为同一天所留。”
这个结论却足以将刘家老太太也划入到杀害何双喜的嫌疑人之列。
老太太亲眼目睹了何双喜和杜鹃的苟且之事,加之对刘静宠溺有加,因此在作案动机上也不存在什么问题。
刘家这一家四口,随便拎出一个,都有充分的作案动机,这还真他妈的活见鬼了。
但单凭老太太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妇人,就能将何双喜杀害?她如
果和刘静共同作案杀了何双喜,倒是有这可能,事后再由老太太打电话给刘招娣处理尸体,刘招娣应该也不会置之不理。
从各方面调查获取的信息来看,刘招娣虽然不待见自己的弟弟,但对自己的母亲却没有什么不满。
按理说,慈母多败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刘静的“啃老啃姐姐”行为,和老太太对刘静从小到大的娇惯、宠溺、偏爱脱不了干系。
刘招娣既然不待见弟弟,对自己的母亲应该也连带有几分怨言才对。但她却“恨标不恨本”,只恨弟弟“没用”,却不怪老太太把他“惯坏”了。这还真不多见。
看着手里的DNA检测报告,杨峰的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个疑问:
刘家三姐弟的口供中,对于何双喜在刘静家里被活活杖毙这一点没有任何隐瞒或歪曲,这是因为他们,或者他们当中有人知道,即便对案发现场的血迹有过清洗,但清水混着血液浸入沙发的木质脚架,即使过去三年之久,警方也能通过技术手段将血液提取出来。
所以,这三姐弟对此不敢有所隐瞒或进行歪曲。
毫无疑问,三姐弟当中,最有可能知道这一点的,就是身为医生的刘媛媛。
问题在于,刘媛媛既然知道这一点,为什么不直接让刘静把沙发换掉,甚至更换家里的地板?
很快,杨峰的脑海里就有了答案,同时也因为这一答案再次感到头皮发麻,并且认
为老秦似乎没有必要去对比验证沙发底部木架的血迹到底是属于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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