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其他三个人都笑了,水月先生指着安静若对故知禅师侃道:“老夫跟我家闺女还比围棋,老夫答应她,若是她赢了就跟她来看病,所以啊这十几天跟着我比棋艺,从开始什么也不会,到最后竟然生生把我这三十几年的老棋手给赢了!哈哈……”
故知禅师也欣然道:“哟!那郡主真可是天资过人啊!”
安静若羞红了脸,垂下头,喃喃道:“请伯父来是看病的,不是取笑我的。”
“对对对……”水月先生站起身,“你的陆大哥已经没事啦!有伯父这个妙手回春,你还怕什么!”水月先生说罢忽然把脸一沉,“不过……”
当在场的人一听到他说不过之时,都纷纷揪着心,生怕说出口的又会是什么坏消息,异口同声问:“不过什么?”
水月先生摇摇头,沉吟半晌,“老夫能保证明日太阳上山之时他能醒过来,但是很难保证他明日是否能够站起来!”
高筠急问:“为什么?”
“陆佐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是经脉依然不畅,再加之前失血过多,如若不是因他底子厚实,估计早就魂归西天了。”
此时屋内又是一阵沉默,只听见窗下虫鸣蛙叫,还有殷季的呼声,大家方才觉得夜已更深,周遭渐渐地凉了下来。片刻后,故知禅师便安排水月先生去其他的客房睡觉。安静若借言说睡不着,想留下来看守陆佐,如此高筠便背着殷季随故知禅师去他的禅房休息了。
安静若坐在床沿,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不禁动容,也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竟然会如此关心他,他的生死仿佛就关系到了自己的生死一般,难道是自己真的开始喜欢上眼前这个男人了吗?
次日,天已破晓,安静若依然瞪大双眼关注着眼下这个人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睡着,眼前这个男人也真的会永远睡去,心中的惶恐,让安静若一整晚未敢合眼。
当所有人都早早的来到“桃鹤轩”看望陆佐的时候,一进屋都会先问陆佐是否醒来,安静若都是皱眉摇摇头。
水月先生则一脸的胸有成竹,淡然的安慰安静若,“闺女啊,你别担心,一会儿这小子就能醒了。”
渐渐地日头已经东升,一抹斜阳透过窗轩,洒在屋内的一角,慢慢的大家越感到了一些热意。安静若、殷季、高筠纷纷盯着陆佐满是刀疤的脸,焦急着等到这他睁开双眼。水月先生和故知禅师则在窗前闲谈着。
“醒了醒了……快看快看!醒了……”三人不约而同的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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