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太后不耐烦的脱口而出,宫女转身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太后忽然脸色一怔,陆佐?不正是为魏王出谋划策的鄯州陆佐么!早就听说他已经死了,宁王怎么会为了他而来求见自己呢?于是睁开眼睛,厉声道:“慢着,让宁王到殿外等候!”
“是!”宫女这才款款走出殿外禀报。
宁王刘询在福宁宫的大殿内等候许久,才见太后穿着一身常服,颤颤巍巍的坐在宝座上。刘询见太后气色比往日苍白许多,心下也有些疼惜她,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奶奶,于是赶紧行跪拜礼向太后请安问好。
太后面沉似水,依旧冷冷地道:“询儿,起来吧!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刘询缓缓站起身,笑道:“太后娘娘,孙儿今日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来看望您一下,然后再替一个故人传话!”
“故人?”太后满是皱纹的眉心凝成一团,“你是说那个叫陆佐的人,人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可说的!”
刘询赔笑道:“是陆佐没错,但是并非已故之人,而是故交之人。”
“哦?”太后一声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老迈的耳朵,“你说什么?”
刘询拉长声音,朗声道:“太后娘娘,孙儿是说这个故人他并没有死!”
“没死?”太后原本想继续追问,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和自己也没什么关联吧,“询儿啊,你跟哀家说这些作甚?”
“因为孙儿也为九弟鸣不平!”
太后长叹一声,神色哀然地沉默了片刻,“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太后娘娘可知道九弟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刘询反问道。
太后浑浊的眼珠中显的愈加惨淡,是啊,诩儿的死还是自己本家子侄杜宗庭告发的,真的是造化弄人啊,不过如果当初自己不让诩儿卷入这场夺嫡之争中,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结果了,想到这里,太后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许久,还是刘询打破沉重的气氛,“太后娘娘不必自责,即使没有杜宗庭告发九弟,他也很难得逞。据孙儿得知,其实太子那时候已经算准了太子会谋反!”
“是吗?”太后语气略带不屑,“那又如何,只要是谋反,不管是谁,都该就地伏法!”
刘询尴尬一笑,“太后所言极是,但是……”
“好啦!”太后颇不耐烦的打断刘询的话,语气尖酸中又有一丝不快和无奈,“哀家说过了,只要有谋逆的想法,就该伏诛,无论是谁,概莫能外。衍儿他做的并没有错,如果今日宁王殿下来只是为了跟哀家说这些,那就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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