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白的地方写满了厨师心得,看笔迹是两个不同的人。
从扉页信息得知,这菜谱主要是其中自称稚璜的人收集、创造整理出来的。
阎解成见书中讲述生动有趣,便将这手稿收了起来,等一会买下来。
逛了一圈,见没什么喜欢的物件,阎解成便结了帐出了书店,在一个小摊位前买了一把笛子。
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去了信托商店,买了一个口琴。
就这样一路下来八块多钱不见了,都够两个人一个月的口粮了。
家里三大妈又是一阵絮絮叨叨,计算着八块多钱可以买多少玉米粉,多少白薯,吃多久。
中午,阎解睇闹着要吃白面馒头,阎解成捏了捏阎解睇的小脸,说道:“你个小家伙,以后怕是这二和面都没得吃了。”
阎埠贵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家里都得吃白薯。
白薯饭,白薯馍、离了白薯不能活呀。
下午,阎解成坐着大巴出了城,向着左家庄去了。
不到一小时便就到了。
下了车又步行一段,寒冬腊月的,乡下路上也没什么人。
一路上村落如星辰点缀,有七八户一个小庄子的,有几十上百人的大村庄。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有四五公里的路,终于到了左家庄。
几户人家一个庄,走亲访友靠步量,就是累倒了两条腿。
这左家庄有三十几户人家,姓左,都是同宗同族。
阎解成要找的是阎埠贵的表弟左林和。
左林和是大队会计,有些门道。以往阎家换粮食,都是找的他。
“解成来了,快到屋子里暖和暖和。”
大冬天的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农活,外面冷的狗都不待,大家都躲在屋里。
进了屋,脱了鞋子,上了炕。
一股暖流从屁股直到全身,阎解成顿时感觉一路的疲劳一扫而去。
表叔看着,阎解成放在桌子上的两瓶二锅头,不仅有些好奇。
要知道自己那位表哥,可最是会算计。每次换粮食虽说不至于让自己吃亏,可也没有占过便宜。
什么时候见过来家里带礼物了?真是奇了怪了!
“解成,你这是?”
阎解成看表叔脸色奇怪,便将自己在轧钢厂上班的事说了一遍。
“好啊,好,这酒表叔一定喝。你参加工作了,你爸也能轻松点。这些年看你爸一个人养过你们一大家子,确实不容易。”
两人拉了一会家常,表叔让表婶去门外看着。
表婶拿着鞋底,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拉着鞋底。
屋里两人说起了话。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的粮食都被收了去,都在一起吃大锅饭。一般人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换。”表叔抽着旱烟吞云吐雾到。
“估计只有村里的几个干部,还有灶上的那个厨子家有存粮。”
听了表叔左林和的话,阎解成心下愕然。奇了怪了,这年头哪里的厨子都少不了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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