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夺下关云长那山西第一勇烈之名!
——“碧眼儿,拿命来!”
月牙戟挥舞…
又是一道血雾…
此刻,张辽的前方是一条空荡荡的大道,八百勇士那慨慷之勇,一时间让无数江东兵胆寒,这一刻,所有江东子弟只剩下逃命,哪里还敢阻挡。
身后倒是还有不少追兵…
可他们彼此间像是怀揣着某种默契,丫的,这些人这么能打…咱们随便做做样子就好,别真把命丢在这里了。
——不值得!
轰…
最后的门栏已经被掀翻,孙权的中军大帐就在眼前。
此刻,八百勇士一个个眼中泛着绿光,胜利也就在眼前了。
——“呜呜呜!”
号角还在持续,在号角中传出“铮铮”的步履声,遍及四野的尘土瞬间笼罩整个东吴的中军大帐。
——“孙权小儿,纳命来!”
…
…
江陵城,此刻关麟这“贼曹掾吏”的府衙已经焕然一新。
不,准确的说,不是焕然一新,而是焕然一空。
府案、惊堂木、杀威棒都没了,就连关麟原本坐着的“官帽椅”也没了,像是被贼盗偷了个干净。
不得不说,赌这玩意,忒上瘾了,不光上瘾,还上头!
没地方坐着,关麟就站着,没有公堂,没法审案,他就捣鼓起了造纸。
当然了,人家蔡伦、佐伯造纸是为了文化的传播,是为了千秋万代,可他关麟造纸,咳咳…只是单纯的为了他对三姐的那个承诺。
那个“防侧漏”的承诺!
故而,关麟不是在造纸,而是在造出那种“吸附性”强的纸,但凡弱上一点儿都防不住“侧漏”!
虽然这过程很艰辛,很辛苦,不过…关麟琢磨着,就这一个姐姐,还是“霸气侧漏”的姐姐,他这做弟弟的,可不得上点心么?
只是,关麟现在很穷,大规模的制造肯定是没那条件。
索性采买少许材料,自己打磨一些工具,反正西汉蔡伦之后,造纸的原理都是相同的,挫、捣、炒、烘…
按部就班,工序化进行,没太多的技术含量。
关麟需要做的,就是略微一些的改进。
比如,关麟在无数次尝试过后,才找出了一个最优解,那就是…用细软的布,将洁净的棉纤维和吸收性强的纸浆包裹起来,做成长条状棉垫。
其实这是唐朝时期的做法,与后世的“苏菲”、“七度空间”的效果自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仅仅是舒适性和防侧漏的话,应该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过了几日,总之,关麟是废寝忘食,这几天吃住都在公堂…总算是做出来了。
满怀期待的塞入了一个包裹中,准备回府,明儿一早给三姐关银屏送过去。
关麟还琢磨着,三姐这一波应该还没过去吧?
正好试试效果。
恰恰这时,贼曹掾府的门外,值夜的衙役们正在议论。
“坊间都说,今日那江东军就抵达合肥了…”
“话说回来,我还押了一百个铜板,押江东赢呢!”
“哈哈,我押了八十个!倒是咱们曹掾,公堂都卖了,大几万钱都押了曹军赢,这不活脱脱的给糜家的赌坊送钱嘛!”
听到这儿,关麟脚步一顿,也不上前去打断他们。
倒是这些衙役的提醒,让他不由得摆出手指,算算时日。
乖乖,这不算不要紧,敢情做个这“长条状棉垫”竟用了整整三天,孙权都兵临合肥城下了,那么…
关麟下意识的揣着下巴,他一边“吧唧”着嘴边,一边眼眸下移,眼珠子望向那包裹中棉垫,口中喃喃:
——“那么…今夜,除了我三姐外,那孙十万也要狠狠的放放血咯!”
——“话说回来,我三姐放血还有我这贴心的弟弟送来棉垫,让她垫一下,可孙十万放血,谁给他送棉垫呢?”
言及此处,关麟轻叩了下脑门。
还是这个问题。
谁给孙权垫呢?
——『吴国太?』
——『还是步练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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