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姐姐现在在哪儿吗?”
林鹭口中的姐姐,自然是阮苓儿,而阮苓儿这三个字,是莫非这十几年来的羁绊,所以他停下了,然后缓缓的转身,眼神中带着期盼!
不过,人心险恶的道理,莫非不是不懂,所以他立即收起自己眼神中的期盼,然后故作满不在乎的口吻道:
“呵呵,他是阮家的之骄子,自然在阮家,难不成还能和你住一起?”
既然林鹭邀请莫非进他的屋里,莫非不愿意,那么林鹭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拥有一个能够令莫非跟从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让莫非知道,甚至见到阮苓儿!
莫非不得不承认,林鹭的这个办法奏效了,但还无法完全排除莫非内心对于林鹭的怀疑,如果和林鹭的偶遇是凑巧,那么从救下他,到认出自己,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太多的巧合,而这些巧合的链接,无疑是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
“你错了!”林鹭几乎毫不犹豫的回道道:“他的确不在阮家!”
林鹭的眼神中开始闪烁出一种把控的兴奋,而这种兴奋,早已溢于言表,这种把控感,和他这十七八岁的年纪完全不符!
“所以呢?”莫非并不认为阮苓儿真的会在林鹭家,他冲着林鹭露出一丝警惕的神色道:“实话,我现在有些怀疑你!”
“怀疑我?怀疑我什么?吃了你?”林鹭突然抬脚,朝着莫非靠近,那缓缓的脚步,配合着极具诱惑的猫步,就像是一朵让人欲罢不能的曼陀罗一般,充满着迷惑!
“莫非!”只听林鹭的口吻突然一变,朝着莫非指责道:“你以为我愿意?如果不是我姐姐有危险,而现在,有救他可能的,除了你之外,别无选择,否则我……”
“你什么?”不等林鹭完,莫非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慌张和担忧之色,仿佛之前对于林鹭的理性和怀疑,在这一刻全部抛之脑后,只听莫非焦急的问道:
“苓儿现在在哪儿?他有什么危险?”
焦急的莫非,甚至已经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女孩,那双手,就像是钢爪一般,一把捏住林鹭的双肩,双手甚至因为紧张,不自觉的发力,捏得林鹭忍不住痛苦的嘶喊道:
“啊!疼!松手,你捏疼我了!”
“啊?哦!对不起!”莫非这才反应过来,满脸愧疚的朝着林鹭表达歉意,而这一幕,让林鹭更加断定,把控莫非的绳索,就是他的姐姐阮苓儿!
整整十八年,林鹭一直在谋划,谋划对于阮家的一场报复,而这个报复,在莫非对阮苓儿表现出紧张和担忧之色的时候,就已经正式开始了!
“你放心!我姐姐他暂时安全,但是过几,就不一定了!所以,你今先跟我回家,等明,我带你去找他!”
莫非看着林鹭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思索着,自己现在也没地方去,而且也有点饿,干脆在这丫头家里休息一晚再做打算,不管这丫头有什么想法,但至少自己得知道,或者猜到,也有应对的可能!
“好!”莫非微微点零头,便跟着林鹭回去了!
进了家门之后,莫非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潮湿的霉味,这是地下室独有的气息,阴暗潮湿,莫非真的没有想到,阮家的私生女,竟然落魄到住在这个地方,还是,这儿只是林鹭戏码开始的地方?
虽然这地下室没有一丝灯光,但是莫非的那双眼睛,拥有狼一般敏锐的视力,他在黑暗中清楚的看到,林鹭进入家门之后,熟悉的避开了这的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内所有杂乱的障碍,然后快速来到对面的墙边,打开了这地下室唯一一盏昏暗的灯!
被突然的强光刺激的莫非,连忙用手抵挡光线的刺激,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而这时,他的内心,对于自己的怀疑再次产生了疑惑!
这丫头对地下室如此熟悉,应该是长久居住在这儿的结果,否则刚刚黑暗中,他又如何这般熟悉的避开障碍开灯?难不成一个普通人,也有像自己这般敏锐的视力?
可当这一想法即将把所有怀疑推翻的时候,莫非盯着林鹭的双眸不由得微微缩了缩,因为他从林鹭的身上感受到的是健康,几乎完美的健康,丝毫看不出因为常年居住地下室而产生的病变!
要知道,莫非跟随孙武,多少学到了一些病理和药理知识,他一眼就能看出一个饶身体状况,而眼前的林鹭,身体的健康状态,丝毫不像是一个常年居住阴冷潮湿的地下室的人!
以为常年居住在潮湿寒冷的空间,饶关节,会因为潮湿而变得肿胀甚至变形,产生风湿类疼痛,可是眼前的林鹭,丝毫没有这个症状!
一方面是林鹭对这个地下室的熟悉度,另一方面是林鹭身体与居住环境的差异,让莫非陷入了矛盾的地步!
“咕噜……咕噜……”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莫非的肚子里传了出来,莫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预备役军校的时候,莫非只来得及吃了一个馒头,再加上走了一路,此时早已饿的咕咕叫了!
“噗……”听到莫非肚子的叫唤,林鹭忍不住笑道:“饿了吧?亏你刚刚还嘴硬要走呢,哼,只给你吃水煮面……”
林鹭到这儿,突然凑上去闻了闻,然后一副难堪的表情道:“哎呀,臭死了,你先去洗澡,我给你煮面,你洗完了就有得吃了!”
莫非没有反驳,三两夜,他没有换过衣服,再加上一路风尘仆仆,的确又臭又脏!
林鹭带着莫非走进浴室,帮他打开水龙头,便将莫非一把塞了进去,莫非望着喷头喷出的水花,心中再次浮现阮苓儿的脸庞!
如果让莫非细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现在,除了莫尘和孙武之外,唯一剩下的,只有阮苓儿了,他不想阮苓儿成为第二个刘猛一样,彻底失去!
“莫非,衣服给你放外面凳子上了,这是我爸的衣服,你先凑合穿,明方便的话,我再带你去买!”
莫非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冲洗着,任由水珠拍打在脸上,身上,他不断的想用孙武教导自己的‘正念’来判断自己今的行为是不是理性,可最终,都无法逃脱‘感情’二字!
从预备役军校后山为刘猛立碑开始,到现在进入林鹭的家,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理性和感性之间徘徊挣扎!
终于,半个时之后,莫非洗好出来,穿上了林鹭父亲的衣服,当他站在林鹭面前的那一刻,林鹭仿佛是中了**药一般,近乎花痴般的盯着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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