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抗抗说:“就是不讲理,你能把我怎么着?不服我现在就和我妈说,你糊弄她!”
提到姜姨,姚远就没辙了,站起来挥一下手,恨恨说:“好男不跟女斗,我惹不起你!”
姜抗抗就咯咯地笑了。
说也奇怪,两个人自从吵了这一架,反而再没了顾忌,变得和以前一样了。姜抗抗还是叫他姚大傻,骂他傻子。姚远也一样不时捉弄她一把,恨得姜抗抗举着小粉拳打他。
有些事情,说不开的时候,彼此都在心里憋着,反而会变成包袱和负担。当真说开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可以轻松放下。
邵玲的衣服做好了,穿在身上,当真是十分合体。而且,姜抗抗做了几件样品之后,就总结出了些收腰和形成沿着身体的曲线规律,她又认得邵玲,知道她身体的特征,该收的地方就收,该放的地方就放。
邵玲将衣服穿在身上,对着镜子一照,看着自己曲线毕露的身材,竟然舍不得将衣服脱下来了。
邵玲就成了姜抗抗的第一个活广告。
刘夏很快就看见邵玲的衣服和别人不一样了,一打听,竟然是姜抗抗做的。她立马就找过来,央求着抗抗替她也做一身。
抗抗不愿意给她做,怕她过来,看到她好好的,又把那帮不三不四的同学给招来。她已经很不愿意跟这帮同学交往了。
刘夏好说歹说的,抗抗就是装出身体虚弱的样子来,死活不答应,说自己身体不行,没法坚持坐缝纫机,只说过几天好了再说。
刘夏闷闷不乐地走了。
姚远就说抗抗:“你不给她做,将来你做衣裳多了,传到她耳朵里,不得罪她了?”
姜抗抗噘着嘴说:“她那个抠门儿,我就是给她做了,她也不会给钱。我凭什么给她做呀?得罪就得罪她,有什么了不起?我早烦她了!”
姚远就摇摇头说:“这做生意呀,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这么着可不行。”
姜抗抗就瞪他说:“我就这样,要你管?”
姚远也不生气,就顺口说:“给刘夏做衣服啊,她就是不给钱,也是值得。知道为什么吗?”
姜抗抗就看着他不说话。
姚远就问她说:“你想想,刘夏这种女孩,一天到晚没事干,不用上班,她的狐朋狗友多不多?而且,她家里有钱呀,结交的有钱的朋友也就多。”
姜抗抗傻瞪着两只大眼睛,还是不明白。
姚远就继续说:“你再想想,这个社会,谁才更喜欢穿时髦的衣服?谁才有那个条件来穿这些衣服?”
姜抗抗就把眼皮耷拉下来说:“她会介绍更多的朋友来让我做衣服。”
姚远说:“对呀。而且,她就是再脸皮厚,再找你做衣服的时候,也不好意思总不给你钱吧?就算她不给你钱,也会心里明白欠着你的情,会极力帮你,给你介绍更多的人过来。”
姜抗抗就点点头。
姚远就又说:“像她这样的人来做衣服,你可以把加工费收的高一些,她们有钱呀。”
姜抗抗说:“要是她们向其他人打听价呢,那不露馅了?”
姚远骂她说:“你死脑筋呀,随便找个理由不就对付过去了?”
姜抗抗还是不明白,就问:“啥理由啊?”
姚远就说:“你不会对她们说,她们的料子好,做起来费事,所以就得多收点钱呀?这样一说,还让她们觉得她们比一般老百姓高贵,等于是奉承了她们,你还多赚了钱。”
姜抗抗恍然大悟,看着姚远嘿嘿直乐,问他说:“你咋那么多心眼儿啊?”
姚远问她:“咱们俩,谁是傻子啊?”
姜抗抗反应过来,站起来,举着粉拳,追着姚远打。
到这年年底的时候,就有许多人知道姜抗抗做衣服做的好了,连城里的人都有找过来的。
姜抗抗傻乎乎地就知道接活,也不算算能不能在年前给人家做出来。幸亏有姜姨和姚远给她算计着,到了腊月就再不接活了。
就是这样,白天晚上的不停歇地忙,还不知道能不能忙完。
姜姨家里突然经常有人过来送衣料拿衣服,想不引起别人注意也不好办。
张顺才家里的两个儿子,还有他婆娘那个包打听,也早就知道姜抗抗在家做衣服了。
这种人,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的。
张建军首先就想到了,要去镇里的工商所举报姜抗抗。可他还留着个心眼儿。
他可以拿举报来要挟姜抗抗呀,说不定还能想点好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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