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到此时,她看的见已经有些胆怯的官兵在后退。
却看不见一直神经紧绷的何途,早就被血水湿了面颊。
也在此时,一直接连不断进攻的官兵忽然放慢了攻势,只是在二十多步外守着,没有了进攻的意思。
趁着空闲,何途擦去溅在自己嘴角的血,狠狠的呸出一口:“想要守住这姑娘,还真是他娘的不容易啊。弄不好,命真得丢在这!”
至始至终,那双瞳一刻都没有放松警惕。
而就在他刚刚说完的刹那,严阵以待的官兵后方忽然飞出一个圆球状的物体,其上还带着点点飞溅的星火。
震天雷飞快的从何途身旁的高空划过,留下一道完美弧度的浓烟之后,落在了距离何途五步远的木门处。
看清楚震天地的那一眼,何途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朝着远离震天雷的方向跑。
房屋中,二妮看到震天雷的瞬间也赶紧跑向一侧躲开,可随后而来的爆炸声响,还是如同在她的耳边炸裂一般,耳膜被震的嗡嗡作响,乃至短暂的失去听觉。
爆炸的浓烟很快被夜风吹去,两扇木门吱吱呀呀,直到轰然一声,彻底的倾倒。
屋外,刚才严阵以待的官兵在第一时间冲了上去。面前的一切对于何途来说太过突然,以至于他只能拼尽全力的阻止官兵去房舍中。
可奈何距离过远,蜂蛹的官兵在一瞬间堵住了何途的去路。
奉命而来的兵士已经束缚住无力挣扎的二妮,只是在走出房屋之后,那被堵住的嘴里一个劲的支支吾吾。
她多么的想大声告诉何途赶紧想办法离开,不要再试图救自己。
可偏偏在这最后的关头,她非但无法协助何途一起退敌,竟然无用到连呼喊都无法发出。
……
一声巨响,让半山腰处疑惑的众人尽皆回过神来。
“是震天雷的动静,一定是有人跟官兵打斗,否则不会有这种情况才对。”刘渊先所有人开口。
这事他即便不说其余人也猜的到,可究竟是何人在跟官兵打?
重重的呼吸之后,赵忡犹豫着说道:“寨子里能打的都在队伍中了,即便是我去,也挡不住如此多的官兵。以寡敌众还逼的官兵用了震天雷,那人,会是何途兄弟吗?”
“他?”刘渊顿时疑惑了起来,“他看起来不像是习武之人啊。”
“可是除了他跟二妮,似乎没有其他人会在此时出现在那里了。”
一旁的大木听着二人的争论,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记得我们几个被押送邓州的路上,何途兄弟曾在饿了四五日的情况下踢开囚车,并一脚踢死了个押送的官兵。他的力气,似乎要比外表看起来大的多。”
“还有此事?”刘渊顿时将目光转对大木:“也难怪,当初救下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囚车外面的,可为何前两日没有听你提起过?”
“这一回来睡一觉,也就给忘了,况且一直没能再见到何兄弟出手不是!”
便在此时,腿脚不便的赵猛坐着轮椅被人推来:“无论是谁,既然已经坚持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活下来的兄弟,不是吗。”
作为这里的真正大哥,极具威望的赵猛开口,其余的人也顿时明白了意思。
下一刻,赵忡将大刀抗在肩膀上开始点名:“三弟、大木、黑水带些身手好的弟兄跟我来,其余的保护好大哥先撤。
后面有官兵追来,我们最好的路线是从左侧绕行,告诉兄弟们都跑快点。”
话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不远处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二嫂却突然开口:“我也要一起去。”
只是简短的话刚说完,就被赵忡直接呵斥道:“你留下来。”
“我不。”无比坚定的语气,最坚定直接的两个字,杨二嫂瞪大了眼睛怒视赵忡,嘶吼道:“你此去要是回不来,我一人留下又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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