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一搏?”赵猛喃喃自语,心中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现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废人,让他去选择跟大宋朝廷去拼搏。单单从这具话表层的意思看,给赵猛的震撼不亚于何途那句来自千年后。
一直以来他只想跳脱这个漩涡,只想着自己可以在这山野之间平安的度过下半生。
朝廷对他而言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而现在却有人说要将这座大山推平。
毫无疑问,赵猛根本没有这种勇气。他从来都不敢去想,一直以来他都想的是如何避开这座大山,最好是各自相忘,谁也不要去招惹谁。
便是真的碰面了,打不过也可以跑。
思索了好一会,赵猛开始深深的打量起何途,但最终却是一阵摇头:“朝廷虽然被匈奴跟胡人欺压的不轻,可也不是我等可以随意撼动的。这件事还是……还是不要轻易做如此决断的好!”
显然,赵猛是觉得何途还年轻,再加上这天生神力,可能让何途心生轻狂。
可赵猛到现在依然不明白,如果不能推翻朝廷,他们就永远是反贼,永远不能自由的走在阳光下。
造反这种事,的确不是说来就能来的,这需要时机。两宋虽然不怎么抵抗外敌,可控制的南方地区还算富饶,百姓的生活就如同那句诗词中描述的“直把杭州作汴州”。
便是黄河以北之地的百姓再苦,他们汇聚起来的力量首先要解决的却是匈奴,在威胁到大宋朝廷之前就被匈奴先给搞死了。
从眼下的整体格局看,想要造反,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拼命。
赵猛的话说的很绝对。既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何途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恰在这个时候,刘渊带着大部分人都来到了这里。
在赵猛跟何途都将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刘渊便笑着开口:“此地有溪流,最少渴了不至于没水喝,所以就让大伙都过来了。只留下几个兄弟在那边值夜。”
闻言,赵猛点着头问了一句:“那些个官兵,可是都撤了?”
“已经撤走好一会了,武宽都跟着摸清了他们的去处。此番,这些官兵被何兄弟杀了不少,加上伤员差不多有二百人。
这些人本是驻守邓州的厢军,其中经过训练的也就数十人,一直跟在那主阵的指挥使身边,使用震天雷的主要就是他们。
也因为这其中大多数人没有经过什么训练,所以我们大多数的兄弟才得以逃脱追击。”
将手中的两把长枪插在地上,刘渊看了眼何途:“官兵在撤离前打扫了战场,尸体跟都给烧了,现场只找到了些兵器,何兄弟武艺过人,便选一把当做兵器吧。”
这些兵器对于何途来说自然是轻了,以他的力量而言,至少要上了百斤的重兵器才趁手。但眼下没有合适的兵器,也只能先拿这些用着。
走上前去抓起一杆长枪舞了两下,何途还是对刘渊拱手谢过。
而在起身的瞬间,何途看到了刘渊身后不远处,孤零零一个人蹲坐在地的小林子。
虽然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可整个人还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看着他那失落的样子,何途不免想起了二妮带着大饼找到自己时的笑脸,拄着长枪,他轻声问道:“二妮被关押的地方,有消息了吗?!”
“就在驻县,武宽说他亲眼看见二妮被押进了驻县的城门。”
“不去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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