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愣着干嘛,难道要我冲吗?”
懦夫被一脚踢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吃那么多,要你冲锋陷阵你怂了?”
坐在战车上的武将军急着直跺脚。但将军也死活就是不下车,看着战局陷入一片被动之境地,武将军把嗓子都喊破,但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原本只是负责扶战旗的懦夫并没有学习怎么搏杀,现在这敌军都冲到面前来了,懦夫吓得尿了裤子,他挥舞着军旗,一边喊叫着一边豁出去了的朝着敌人的方向猛冲过去,杀敌的技术没练出来,却练出了一双飞毛腿,敌军在他身边掠过,他不一会就冲出了重围,跑过了交锋地带,他把大旗扛在前闭着眼向前冲锋。
战皇:诶,这是哪个兵啊,如此英勇矫健,扛着军旗直接掠地到敌军阵营,我们的军队就是应该要多一点这样的武士才能振兴军力国力!
还没等战皇说完,战皇就开始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懦夫因为跑得太快,戳死了几个敌军挂在这大旗上。举着望远镜在高处观战的战皇将军都看的匪夷所思,这个举着军旗跑出交战范围的懦夫,到底是逃兵还是勇士?战皇心里在打鼓。
战皇:这就是你们带出来的兵!
参事:逃兵,这肯定是逃兵!战皇将军在上,这样的逃兵就该诛,看他人高马大体力惊人,何不取他的心脏给战皇父换上,这样也算他死得其所,将功折罪了。
战皇:好!这该死的逃兵,亏本皇还赞他,剁了吧!
参事立刻吩咐下面的医师去战场边缘找懦夫取心脏。接受这项任务指派的是鹤医师,鹤医师带着他的徒弟小哑巴火速前往边缘战场,找到了那个扛大旗的懦夫。
这一路上鹤医师带着徒弟小哑巴就没停止过对懦夫的猜测,他们以为懦夫就是贪生怕死才冲出的战场。
鹤医师:哎,你说这战死也是死,割心也是死,如果能选,这傻懦夫会选什么呢?
小哑巴: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哑巴比手画脚的,鹤医师看着心烦了。
鹤医师:好了好了,你别咿咿吖吖呜呜了,把刀准备好,一会儿就准备干活儿了,赶回去晚了就不新鲜了。
小哑巴:额额额。
小哑巴拿出小挎包里的手术刀铝制小盒子,递给鹤医师。
鹤医师:到了,就是这傻大个吧。
小哑巴:嗯嗯嗯。
懦夫正河边洗手,手上沾染的鲜血从河流的上游流到下游,他闻了闻自己手上洗不净的血腥味,突然抱头痛哭,大旗上还戳着敌人的尸体,像烤串一样,血腥骇人,懦夫不敢看却又良心不安,想要给他们好好安葬,他把敌人的尸体从大旗上取下来,安放在树林中,用芭蕉叶盖好,堆上了三块石头,还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懦夫: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的家人,萍水相符,竟要赶尽杀绝,我下不了手,可这闭着眼撞在我的大旗上,实在不是我的本意,愿各位的在天之灵莫诅咒我。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好各位的家人。
说罢,懦夫把三位死者胸前的军牌找出来摘下,挂在了自己的胸前。懦夫磕完头起身,退了三步,又作三鞠躬。
鹤医师:这家伙参军之前应该是书香门第吧。
鹤医师看了看小哑巴,小哑巴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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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医师:诶,兄弟,你这忙忙叨叨一通,弄完了没有。
鹤医师从远处叫住了懦夫,
懦夫:完了。
懦夫擦了擦眼泪。
鹤医师:行吧,弄完他们该弄你了。
懦夫全然不知相貌堂堂的鹤医师是来取他心脏,要他小命的。
懦夫:三条人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一想到他们还有亲人,可能孩子还在摇篮里,我就。。。
懦夫哭的声泪俱下俱下,不禁他跪坐在了鹤医师面前。
懦夫:我是罪人。
小哑巴和鹤医师两眼相对,神情错愕。小哑巴眉头紧锁,又不敢让师傅看到他的表情,因为师傅从小哑巴入行的时候就教导他,做这一行,不能有怜悯之心,不然就没法下刀了,他们这行,没那么高尚,不是来治病救人的,只是一个供需市场供权贵延年益寿满足他们私心用的工具。小哑巴把自己怜悯的眼神藏起来,化为冰冷的表情开始着手准备手套和玻璃罐子。让师傅在一旁跟他理论。
鹤医师:这里是战场啊,死人多正常啊,你也别哭哭啼啼了,一米八几的大个,我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画面,你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他们也算是有个全尸,就是来不及挖坑,一会儿会不会被吃掉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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