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了,也忍不住叹着:“此子姿态之佳,连我都得赞叹,当年太子仪表不凡,宛是玉树,此子不在太子之下。”
又凝神观察,蹙眉沉吟:“此子气数的确有些,只是和他的身份比较,却还稍嫌薄了些。”
“咦,似乎又有些眼熟。”
男人捋着胡须,回想:“我以前看见钱之栋时,给我的感觉就差不多,虽属龙种,却还未成气候,最多算是一蟒。”
“而欲要成龙,蟒蛇到蛟,蛟化为龙,看着简单,实则隔着天堑一般,极难变化。”
“可仔细分辨,又不是,这已经是一条幼龙!”
“只是这幼龙又好生眼熟。”
还要细看,苏子籍身上骤起一处白光,遮掩了所有的异相,让这个男人一惊,惊叹:“此子文气,何以如此之盛,简直差一点就可入圣!”
整个皇朝才出来的前朝三大贤,若论文气,也就是这样了吧?
或浓一些,但也是真正老年桃李满天下时文气凝聚,而无关本质,这个苏子籍才多大,过了年也才十七岁而已!
心中的惊讶,简直令他的心,都有些乱了。
中年人忍不住掀开车帘,朝皇城方向看了下,轻声:“五六年,怕此子来不及成为太孙,可惜了。”
又冷冷一笑:“皇城里那位,夺了儿子的天命,还想夺儿子的寿命,这哪可能?要是早早把天命还给太孙,自己当太上皇,或能延寿几年……”
现在就看是要命,还是要权了,才想着,木匣子里的书就无火自燃,一下烧了起来。
中年人闷哼一声,取出了手帕咳嗽下,手帕上就一点血。
少年惊讶看着,捂嘴才没出声。
“反噬这样快,看来是上次受了教训了,走吧。”男人可惜说着,一挥手,快速燃烧完的纸灰,就被风卷一样,直接飘起窗外,随风而去。
〷前面驾车的人应声,牛车随即离开,眼见着那点纸灰直接飘到一里外落下。
“……真人,你去哪?”少年又问着。
“去镇南伯府。”中年人无所谓的说着:“我原本不得不分化三尸,才避过了天谴,但也不得不隐藏身份,十几年不能见天日。”
“现在一尸已遇劫,消了罪孽,我就可以活动下了。”
“镇南伯本是我的同族血裔,现在第三子似乎叫谢曜文?”
“是,二子是庶出,谢曜文是嫡次子。”少年立刻应着,说到了这里,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竟浑身打了个寒颤,低眉说着。
“就选他了。”中年人冷冰冰说:“若不是我的支持,当年一个潦倒之人,哪能逆天改命,当上镇南伯?”
说到这里又有点可惜,不过也没有办法,让人当到伯已经是极限,再上就太显眼了。
“现在就是镇南伯府还债之时了。”
“你去准备下,先下了暗手,现在年纪不符合,要是能消了三尸,我的年纪就和他差不多了。”
“太子之事我参与,太孙,我也总得参赞一二,不能让太孙唱了独角戏。”中年人带着笑:“这也是我对你帮我消了三尸之一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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